楚云声呼出口白汽，带着笑，嗓音清晰而坚定。
“启明星。”他道。
他收回视线，甩
下马鞭，上前几步，赶到楚云声身旁：“东洋军忍耐到极限。你猜，他们什
时候会发动最后
攻城？”
楚云声凝视着前方，沉默片刻，道：“天亮。”
郁镜之喝声驾，没再说话。
前方是土路，泥泞不堪，两人却用力甩马鞭，齐齐纵马向前。
披风翻飞，泥雪扬溅。
戴着羊皮手套手指抬抬帽檐，轻声道：“到今日，
们认得已有
年。常以为是很久，不成想，却只是年。”
“但也与很久没有什差别。”
楚云声停下，侧目看他。
郁镜之回望眼身后，口鼻间呼出蒙蒙白汽：“你还记得往年这个时候海城，是什模样吗？”
“爆竹声声，万家灯火。车水马龙，张灯结彩。”
跑阵，两人慢慢放缓速度，并肩而行。
前方就是这几日战线，楚云声遥遥望着，伸出马鞭，拦下郁镜之。
他抬抬鞭梢，指着黯淡天幕，道：“看那里。”
“什？”
郁镜之怔下，摘掉军帽，抬眼去望。
郁镜之自己回答这个问题。
他迎着风，微微眯起眼，好似便能透过这黑云压城般漆黑无望，看到过往那些热闹非凡景象。
哪条街上摆起庙会，哪家门口放起爆竹，哪间店铺散起糖糕。男女老少，难得有这样日，不管身份高低贵贱，共同欢庆着除旧迎新，期盼着美好年景。
“今年注定不能有。”
郁镜之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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