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报纸上明里暗里骂郁镜之文章都少许多。
这场血色事件过去第三天,公共租界区和海城县警备力量全部改姓郁,丝毫不再藏着掖着。
有人
他微微颔首:“平安回来。”
郁镜之笑笑,点点头。
车门关上,汽车发动,很快便驶离街道。
接下来连续两天,楚云声都没有见过郁镜之,再得到郁镜之消息却是从份小报上。
小报头版头条,讲就是郁镜之夜血洗小半个海城事。
郁镜之眼神很淡,闻言勾起唇角笑下:“你下午去警察局和巡捕房领人,说这中成药买卖姓郁吧?”
“说。”路允道。
“既然说,还不识好歹,那就是他们问题。”
郁镜之温和笑笑,低头点根香烟:“总有人以为这赌桌上人越少,他赢面就越大,但实际上只可能是人少,死得也更快些。他们这想看,那也不小气,给他们看看也没什。”
“楚少,你觉着他们动中成药,是真贪欲大过天,点都不怕吗?”
这报纸用词相当玄幻夸张,简直将郁镜之描述成索命阎罗王。他那身功夫也变得飞檐走壁,无所不能,像是活在武侠小说里。
而排除那些臆想,真正实质性内容并没有多少,只是说郁镜之带人抄天明会老窝,差点把杜天明射成筛子,还胆大包天地直闯法租界,踢开洋人公馆,枪毙个女人。
可谓是将整个海城闹得掀翻底儿,无法无天,嚣张至极。
这位郁先生自从坐上高位,不碰兵刃,修身养性已有两三年,没想到朝却又破杀戒,搅得整个海城都风声鹤唳。以至于无数人迫不得已地都回忆起海城郁镜之那昔日里凶残名声,当得疯魔个。
原还有人觉得他威名淡,性子忍让,但如今这两天两夜过去,却再没有人敢这般想。
“贪欲是真,不怕是假。恐怕他们只是想看看郁先生这些年,是否变。”楚云声低声道。
郁镜之身干净白衬衫,面上露出个清俊温柔笑,抬腿上路允停在路边汽车:“那自然是没变。从来都是个心善好人。”
楚云声看着郁镜之生动漂亮眉眼,从中嗅到丝浓重血腥气。
但郁镜之身上却并没有什杀气,他微低下头来,朝楚云声轻声道:“楚少先回去休息吧,今天且有忙。若是平时,你和去练练枪也不碍事,但眼下形势不好,只能委屈楚少。”
楚云声不意外郁镜之这个决定,虽然他不介意跟着去喂那些敢烧药厂王八蛋几颗枪子儿,但他毕竟是郁镜之级保护对象,在价值榨干前,还是不宜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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