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百夫长狠命操练,下有胖子瘦子他们这些前纨绔子现老兵痞使唤,不到个月,这帮大少爷就跪地认命,安分训练,老实干活,夜里默默流泪。
兵营里又冷又累,白白净净大少爷们都变粗糙,手上还有不少生冻疮。陆凤楼托身上那层变黑药膏福,手也好,面皮也罢,竟都还嫩着。只是他抹得黑,旁人也瞧不出差别来。
于是,陆凤楼天蒙蒙亮刚从帅帐里七拐八拐绕回新兵营,脚都没站稳,就被队那胖子瘦子拖着去打饭,然后端着碗围观大少爷们白屁股。
陆凤楼:“……”
陆凤楼好歹是个皇帝,并没有就着别人屁股吃饭爱好。除非那是老畜生屁股,兴许能考虑番。
但没等陆凤楼拒绝这盛情邀请,他就发现,他并不需要围观那几个光屁股纨绔子。因为等他们三人赶到时,那绑着人杆子边周围,竟然早就围大圈人,挤都挤不进去。
周围人几乎都是新兵营,个个都端着饭捧着碗,边喝粥吃饼子边兴致盎然地点评那几位兵变勇士,还有人对着那屁股欣赏肤色,争论起来是当年刚入伍自个儿白净,还是上头挂着皮嫩。
嗅到那股幽凉冷冽气息,比这冬日还要寒意深重。
但若真偏过头碰到,那下颌,那双唇,却又都是暖,烫。
上朝日子便是在这样风驰电掣、冷暖难辨中度过。
而若不上朝时,陆凤楼除针灸治病那段时间,便几乎见不到楚云声,只能如旧,跟着兵营里那群少爷兵训练。
这群少爷兵在正月底时又增批。
“都是咱玩儿剩下。”胖子筷子点着那几道看不清杆子上身影,不屑道。
瘦子低声道:“听这些人口音是广南多,千里迢迢被丢到这里来,可不般。日后若不老实些,怕是比们当初还要难过。”
陆凤楼慢慢喝口粥,默然不语。
瘦子说得也果然没错。
往后日子里,这群南地大少爷可算是被折腾个狠。
新来官话都不标准,带着口浓重地方口音,有些像南地。
问起缘由,也跟之前那些个答案。但陆凤楼半个字也不信。楚云声做事并非大张旗鼓,但若真能顺藤摸瓜,却也称不上多难查。
南地新兵蛋子初来乍到,还都是大少爷秉性,七个不服八个不忿,还密谋意图闹场兵变。
但这兵变兵还没凑齐几个,就被隔壁营帐举报。
大半夜,三个百夫长把大少爷们吊在杆子上,扒光屁股狠抽顿,又冻得慌又火辣辣得疼,大少爷们嚎得都要断气,也不见铁石心肠百夫长们怜惜,硬是要把他们光着屁股挂满天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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