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这几天吧，都是发高烧
。”
老婆婆冻疮膏没
存货，现卖现做，边做着，边絮絮叨叨跟顾惊寒说着话，“老婆子这儿在城西，人少，还没几个染上这病。城东那边大户人家，听说有两家天天往外头抬死人……那些家里人丁少，听着都要死绝户，前头医馆里天天都是跪着哭……可这哭又有什
用？大夫都说不识得这病，治不，就跟瘟疫似……能走都走，天灾人祸，有什法子？”
天要杀人，人不得不死。
云璋曾跟顾惊寒说过，温扬被天魔利用，其实是因为他
直认为若不是容斐窥探天道，天道是不会降下天魔，世间生灵涂炭，天灾人祸，都是可以避免。
但真可以避免吗？
容斐犹豫下，还是爬上顾惊寒背。
两人没再继续散步，而是转路去医馆。
眼睛自然是什都没看出来，反而被老大夫骂遍没事找事。膝盖倒是真有点青，老大夫给罐药油。
“天抹两次，好好揉揉，过两天就没事儿。”
老大夫说得点错没有，容斐膝盖当天下午就不怎疼，揉天后也不青，又恢复活蹦乱跳，就是手上生点冻疮，总痒痒。
，别乱动。”
颈间被使劲儿咬下，顾惊寒转头道。
他掏出张轻身符给容斐贴上，然后抱起人，慢慢起身，小心地走下冰面，来到岸上。
出结界范围，容斐就从他身上跳下来。
俩人站在岸边望着满是裂纹冰面，互相对望着，突然笑起来。
容斐不过是个引子罢。
天道降下天魔，古来有之，武王伐纣
顾惊寒拿鬼怪都有辙，但拿冻疮是真没辙。
他打听到旁边县城有家冻疮膏极好，就选天去趟县城。
容少爷又赖床，膝盖也刚好，顾惊寒便没带他。
或许是因着天气太冷缘故，县城行人稀少，甚至繁华与人气儿都不如阮城那个小镇。
不过等到见卖冻疮膏老婆婆，顾惊寒才知道，县城人这少，并非是天冷原因，而是城里很多人都病。
容斐哈哈笑：“你也太笨吧……”
“你才是，”顾惊寒弯弯唇角，如春寒乍暖，低头蹭蹭容斐冰冰凉凉鼻尖，“多大？”
“你让
滑。”容斐对着顾惊寒眼睛吹口白雾，让他长长睫毛挂满细小水珠，好看得像洒满星星。
欣赏片刻，容斐忽然皱眉，道：“刚才摔跤……是眼睛有点看不清，但现在又没事……奇怪……”
“镇上有大夫，回去看看。”顾惊寒静瞬，垂眼避开容斐视线，淡淡道，“还有你膝盖，定然青……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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