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惊寒飘到容斐身旁落座,淡声道:“魂飞魄散,绝无转生。这是天道定律,无有例外。”
容斐抬眼:“那这个宁云安是假?还是说,云璋其实并没有真魂飞魄散?”
“不能肯定。”
顾惊寒蹙眉,他顿顿,说,“而且方才……那个秀姨看到和者字。”
“什?”
毕竟,看起来容少爷今天心情是不怎好。难道……顾天师终于不瞎,甩他?
玄虚摸着下巴琢磨着。
“阿嚏——!”
容斐刚关客房门,就冷不丁打个喷嚏,“咳……谁骂呢?”
抹微凉贴上额头。
打扫着,这边厢房就是,两位可以去歇歇。”
宁云安接过秀姨茶,轻啜口,紧绷神色缓下来。
等秀姨下去,他才从袖中掏出面小镜子,低声道:“不管你信不信,确实不是你要找人。就在前两日,还只是个普通戏子罢。只是那日蹊跷入山,戏班子里人突然撞邪,慌乱奔逃,捡到这件东西,脑子里便凭空多出些东西。”
“像是符箓,像是些简单捉鬼拿妖法门……”
宁云安声音顿,“也有些其它,只是看着有些熟悉。就比如……你脸……不过不太像,毕竟是梦……”
容斐倒水手抖,差点摔壶。
他愕然瞬,旋即就明白顾惊寒意思。秀姨若是真看到顾惊寒和者字这两只不愿现身就绝不会有人看见鬼,那就证明那个秀姨绝对不是普通人,甚至都不是玄虚这样天师。
而且她看到,却仍装作没有看到,又代表着什?
“无妨。暂且静观其变。宁云安话有假,玄虚也不可尽信。”顾惊寒继续道,“玄虚本事虽差些,但绝不至于连现在宁云安都打不过。”
容斐放下茶壶
顾惊寒垂眼看着他:“着凉吗?”
“不会。”容斐无所谓地摇头。
他常年摸爬滚打,体质极好,昨天那点风啊水啊,绝不至于就让他倒下。
关好门窗,容斐坐到桌边,摸茶壶,是热,便提起来涮涮茶杯,然后往里倒热水。
边倒边问:“方才是有什事,你不说话,要写字?宁云安不对?”
者字听着,突然笑下。
“是不是不是你说算。罢,也别让他们看笑话,进去说,道长总不至于怕只区区小鬼吧?”
千年厉鬼如此无耻,让玄虚面皮都不禁抽动下。
但宁云安镇静如常,举步带着者字进主屋,“两位,失陪。”
容斐不甚在意地摆摆手,转身去隔壁小院客房,玄虚非常识相地选择容斐隔壁隔壁,生怕惹恼这位言不合就掏枪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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