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斐微眯起眼，声音低冷，“没仇没怨
……”
“必不会是无仇无怨，”顾惊寒突然道，容斐转头，便见顾惊寒竟飘
起来，凌驾在众人头顶，看向前方，苍白
容斐
时有些发懵。
想不到只是随口问，竟有这样缘由。如果老神仙是长青山人，那
小神仙，就应当是顾惊寒。若是这说，那顾惊寒又怎会死过？
“别多想。”
只冰凉手压上后颈，安抚般轻轻捏下，顾惊寒声音依旧沉稳镇定，“打雷那次，
记得。是只骨灰盒不□□分，师父借雷电入体，镇压二。随后便下山，离开长青镇。师父信口玩笑，村民们不知原委而已。”
心头诸多杂念被这声音抚平压下。
上哪儿来天师，那是妖道啊！”
容斐眼神暗，疑惑道：“怎就妖道？小时候还跟娘去山上上过香，人不多香火不旺就是……对，前两天还见着长青山上穿道袍……”
“怎不是妖道？”
老婆婆声音厉，顿顿，又缓和下来，唏嘘道，“以前那长青观倒是有真仙，白胡子白眉毛，位老神仙，还有个模样特好看小神仙……可惜，后来老神仙去，小神仙也死，长青观就没落。”
“你说你前两天见，老婆子也瞧见，还有人看见那俩人在长青观里住两三天……”
容斐将手伸进衣兜，摸到小小软软顾惊寒身体，微不可察点下头，知晓自己是因在滦山顾惊寒魂魄离体事而神思不属，关心则乱，便勉力定定神，继续打探道。
“那说不准人有相似，那人是那小神仙孪生哥哥也未可知啊，怎就说……”
老婆婆闻言脸色顿时沉，似被触到逆鳞般，睨容斐眼，冷冷道：“天师说，岂有差错？况且前天晚上镇上汉子们亲眼看见那两个妖道生啃人肉，用血炼阵，邪门得厉害……小伙子，说话可仔细点。”
说完，也不再管容斐，转身挤向另处去。
“看来是有人算计们。”
老婆婆声音微哑，多几分颤巍巍诡异声调，“其中那个穿道袍，模样跟那小神仙倒是有九分相似，可小神仙已经死，再出来……可不就是妖，可不就是鬼吗？”
容斐压下眼底惊疑愕然，看眼身旁顾惊寒。
开口，声音竟有几分不稳：“死……？”
“死，”老婆婆道，“也不知怎死。就是那天夜里，老婆子还记得，天上飘来那大块乌云，闪电，打雷，劈在长青山山头上……大伙都吓坏，以为得罪山神，上山去请老神仙，结果老神仙说，是他徒弟死……”
“唉，那小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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