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惊寒和容斐直奔主屋,空无人。
两人对视眼,挨个儿屋子搜过去,都是空荡荡。难不成这调香师昨夜看事情,bao露,就直接跑?
这个想法冒出后,又被顾惊寒立即否定。
对方定然察觉到临字骨灰盒存在,在手持根心头肋骨情况下,怎会心甘情愿放弃更大更完整力量?没得到临字,这个人是不会离开。对方行事狠辣残忍,心机歹毒,更有些狂妄自傲,绝非计不成就自甘放弃人。
“都没人,跑?”容斐脸色难看道。
顾惊寒用侧脸轻轻回蹭下,低沉嗓音意味深长道:“等这件事情结束,还望容少赏脸,予日。”
容斐长眉扬,啧声,似乎是在讶异顾大少竟也有点知情识趣意思。
顾惊寒反手叩响院门。
嘈杂雨声中,沉闷敲门声幽幽传出。
等片刻,无人来应。
城东梧桐巷。
天降寒雨,柄油纸伞旋落莹润水滴,遮住并肩而行两名青年身影。
青石板残缺不平,映着恍惚光影,被皮鞋与靴子踏在脚下。
墙角檐上,细密草叶蔓延成片,洇出青青淡色。
两人停在巷子深处扇小门前,杂七杂八废物堆积在侧,潮痕遍生。
顾惊寒眉心微蹙,突然耳朵动,似听到什动静,立刻转头看去。
几乎同时,容斐目光凝,看向个方向,“草垛……刚才有声音。”
两人已有默契,不需多言,便快
“果真做贼心虚!”
原本还有半分试探在内,如今急性子容少爷见状,直接给这院子主人定罪,猛地脚踹开破旧木门,枪口抬,迈进去。
顾惊寒紧随其后,两人跨入院中。
小院内里如它外表般平平无奇,是很典型海城人家宅院。
木板铺地,墙边种两棵槐树,碧叶苍苍,枝桠舒展。回廊下用筛子晾着许多枯萎花瓣与香料,被潮气洇湿,也没人来收进屋内。
“没想到林静水说那个人,竟然就是林静萱从北平请回来调香师。”容斐看眼门上斑驳年画,感叹,旋即又皱眉,“不过这个调香师不是刚从北平来海城吗?林家事,已经发生十三年……”
“或许,他是来验收成果。也或许,只是们臆测。”
说着,顾惊寒拉着人站进门洞,收伞,“这座宅院气场有些紊乱,不能确定是否有问题,进去后,你跟紧。”
“好啊。”
容斐微倾身体,靠到顾惊寒身上,双唇倏忽贴近,隔着潮凉雨气在顾惊寒耳骨处落个若有似无吻,含笑道,“要想听话,就亲亲。怎样,顾大少,这个买卖划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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