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惊寒眉头微皱下,从口袋里掏出两枚铜钱,随手往桌面上抛,看眼,舒展开眉目,摇头道:“不用,母亲。今日容家主和容夫人都不在,只是去见见容少爷,事情定下,容家会派人提亲。”
听见“提亲”俩字,薛萍脸色有点难看,见顾惊寒动作,便转移话题道:“寒儿,你这是……卜算出来?这种事也能算出来吗?”
五年前顾惊寒也会些简单法术与卜算,所以薛萍倒不如何惊讶,只是当年只能测点吉凶祸福少年,如今竟然可以算出这般具体事物,薛萍还是有点难以
顾惊寒洗漱完,换身衣服,下楼。
他今日要去容家拜访,便特意选身正装。略偏米白西装剪裁得体,线条服帖地包裹着劲瘦腰与修长双腿,分割出恰当比例。袖扣未扣,向下微滑,露出截清濯好看腕骨,优雅有力。
薛萍望着如此出众儿子,晚强压下抑郁又不禁涌上心头。
“寒儿,睡得可好?”薛萍起身为顾惊寒盛粥,勉强露出个笑容,“你身边也没个丫鬟伺候,总归不方便,娘瞧着含翠性子好,不如……”
这是在走迂回路线。
翌日。
晨光熹微,时候还早,顾惊寒便起身。
长年养成习惯使他作息十分规律,不管身体多累,也赖不床。
起身穿上长裤,顾惊寒拉开窗帘,略微刺目朝晖铺落他精瘦结实上半身,他在地毯上盘膝坐下,开始打坐。
直到门外响起敲门声:“大少爷可是起?”
但顾惊寒清楚,他与容斐婚事,根本就不是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问题。
所以他也不想给薛萍什希望,便道:“母亲,修习锁阳术,对女子不行,对男子也不行,若真要破解,也只有容斐可以。”
薛萍噎,片刻间竟不知该说什好。
不管这话是真是假,顾惊寒既然说出口,那薛萍就没办法再强求。她自觉亏欠儿子良多,性情又软和,做不出强硬事。
薛萍心不在焉地搅着粥,道:“那今日……你去容家,可要娘陪你块?”
顾惊寒睁开眼,将衬衣穿上,打开门。
门外站着两名十几岁小丫鬟,端着热水与洗漱物品,其中个仰着脸,面容姣好清丽,双杏眼仿佛会说话般,含着轻柔笑意望着顾惊寒,道:“含翠见过大少爷,大少爷昨夜可睡得好些?”
顾惊寒淡淡扫她眼,转身进屋:“东西放下,下去吧。”
被那双沉黑眼珠盯,含翠面上笑意顿时僵,手上木盘几乎要端不稳。只觉股寒意从头渗到脚,连她骨头缝都要冻结。
含翠面色发白,不甘地咬咬牙,放下东西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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