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内物件在灯下现出清晰轮廓,是九个陶瓷骨灰盒。骨灰盒里像是有什东西要挣扎而出样,带动得盒身挣动震颤。
顾惊寒修长有力手指按住震动得最厉害那个,迫得它半分也动弹
这举动将顾惊寒意思传达得毫无保留,薛萍失神地在座椅上坐半晌,才沉沉叹口气,命人收残羹冷炙。
顾惊寒房间布置得与五年前分毫不差,但即便是五年前,顾惊寒住在这里也不过是短短年,并没有多少熟悉感与归属感。
夜色初临,时候还早。
顾惊寒开灯,将箱子放上桌面,掏出里面东西。
箱子只有半边放两身单薄衣物,供他在这趟归程里换洗。
子。那时候他还不认识他师父,而容培靖,连儿子都没有,也并非是如今权柄滔天容家当家人。
但纸上有容培靖笔迹与手印,造不得假。
而对于那位神秘师父,顾惊寒也相信他神异之处。这世间,总有人力无法解释之处。
“你出生时候都认不得这什山人,容培靖也就是个占山土匪,这婚书怎会是真?”薛萍虽知世上或许有奇人异事,但想到这异事是自己儿子做主角,便怎也冷静不下来,“寒儿,娘只有你个孩子,这样事……”
顾惊寒面色平淡:“明日去容家拜访。”
另半边,是方古拙旧木盒,看不出木质,带着斑驳,其上套层又层奇异暗红色雕刻花纹。
顾惊寒手指在凹凸不平花纹上停片刻,轻轻挑,将木盒打开。
无数常人无法听到凄厉尖叫瞬间扎入顾惊寒耳内,万鬼嚎哭,惊颤心神。
顾惊寒习以为常,面无表情地用拇指按下中指指腹,滴凝润血珠落下来,击溃盒内疯狂翻涌黑气。
鬼声怒号,随着黑气消散慢慢消失。
薛萍颤抖手僵,过半晌,才慢慢松缓下来,她勉强笑笑:“也是,说不准这婚书就是假呢,奇人是有,但能预言未来之事,可真不敢信。再者说,咱们顾家在海城虽算得上名门,但比起容家可还是个天上个地下,人家也看不上咱们。那容少爷性子,也不像是个能看上男人,而且容家也没提过此事,依娘看,不如就……”
她话不说全,意思却明得很。
薛萍说话其实在理。
容培靖从个占山为王土匪,到手创立起海城容氏容家家主,今时不同往日。容家地位太高,而那位容少爷在五年前就是个名满海城飞扬跋扈主儿,怎肯履行这不知从哪儿冒出来婚约?
顾惊寒听她说完,面色不变,只抬手轻轻搂下薛萍肩,便提起箱子回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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