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间就非常非常难过——
他最珍惜最宝贝人,为什要直受折磨?他宁可这个人能跟自己样没良心,枉顾那些没用伦理、逻辑、情面。
对待伤害自己人,不留丝毫情面,没有点点委曲求全。
然后肆意地活。哪怕自私、任性,天马行空,他愿意辈子宠溺纵容那样哥哥。
程晟慌:“小衍,你、你别哭啊。
他好心疼他。
“哥哥,你妈她真是得病死。”
“你直照顾她直到最后,你已经做到最好。没有半点错,没有半点对不起她。”
“……”
“小晟,想让你答应件事,好不好?”
人生有时很讽刺。
她生伤害无数人。最后却是她视作唯指望儿子,给她最深重人生打击。
程晟当然不是有意,但他客观上确实做到。
达成祁衍拼尽全力也做不到伤害值。
当然,造成多少伤害,他自己就同时承受多惨烈反噬。
回国前夜,程晟终于缠着祁衍,黏糊糊絮叨叨说很多心里话。
以前这些话,他只敢告诉心理医生姐姐,在祁衍面前则觉得不该说。
而如今他不再怕,就连直以来刻意避开提到曾经、不愿提到人,如今也终于有勇气再度提起。
……
爱反面其实不是恨,而是冷漠。
“你能不能答应,以后不要再这善良。”
“这样不好,你不可以总是想着对得起所有人。希望你不要总是忘记别人对你99%坏,而就只记得那1%好。”
“那些人明明对你……点也不好。”
“99%不好和1%好,加在起就是不好。很不好……”
他紧紧抱住怀里人,词不达意,黑暗中眼泪就颗颗无声落在枕头上。
小舅舅当初问过祁衍,如果孟鑫澜直不死程晟直留在她身边,你要怎办?
他那时只说没有那个如果。
因为那时他什都不知道,可他现在知道——如果有那个“如果”,如果孟鑫澜没死,那定换成程晟早早死掉。
他宝贝其实已经死过次。
祁衍至今不敢想,程晟孤零零个人被逼到在冰冷监狱里绝望窒息,心脏逐渐停止跳动那天。
祁衍以前不相信这句话。
他度认定自己定会生憎恨他爸和孟鑫澜。可这才过去几年,他再想到那两个人,心情就已经好像是想起历史课本上遗臭万年*臣样。
虽说态度肯定是轻蔑鄙夷句呸,但平常已经完全不会想起。
孟鑫澜最后几年过得很不好。
她以为她从祁衍手中抢回儿子。可程晟那七个月,让她彻底清醒她输得有多败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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