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衍,知道,知道你对好,知道你舍不得。”
“也……舍不得你。”
“小衍你听说……”
“现在你,配得上任何人,你可以找到世界上最好人。”
“你别生气,你听说完,拜托你……听说完。”
“到时候,你试着跟真正值得人在起,就会明白意思。”
“和个从来没有伤害过你人起生活,你们在起回忆……会全部都是快乐、幸福。”
他们之间,出格直以来其实都是他。所以他真不明白,不明白祁衍怎能忍他到现在。
终于,他抓到祁衍手。
可那只手血肉模糊。不止破皮,肉也裂开,中指骨节处露出森然白骨。
“啊……”
他无助地捧着那只手,心脏要炸开样。
被逼急,他也吼他:“你刚才不是还要走呢吗?你走啊!”
“在墙上砸两下死不!别耽误你行程!走啊,不是要走吗?”
程晟那边脸色惨白。
他忍忍,放轻声音:“小衍你别这样,别说这种话。手,手先给……”
“……”
放过。
……
程晟没有办法,咬牙起身,先去取药箱过来。
他路很急,黑框眼镜都滑到鼻梁,有点可笑地挂着,在祁衍眼前手足无措地开箱子,拿纱布、拿酒精。
灰眸里分明有慌乱,心疼和无措。
“不会有旧伤,不会心里永远藏着根刺,不必在他面前佯装坚强,也不需要憋着切难过和委屈最后把自己到要吃药、要去死。”
“你能……明白意思吗?”
“……”
日影西移,他们两个人本来在墙壁阴影中,而此刻明亮阳光照过来,刺痛得要命。
他抬起不成样子脸,声音沙哑。
酒精没用,怎办,必须要缝针才能处理。但是要先止血……
小衍又受伤,又因为他而受伤。
那多年来他永远只能给他带来伤害和痛苦。
他真必须走,必须走。
他天不离开,祁衍永远不可能真有机会得到幸福。
“拜托你,流好多血,先把手给好不好?小衍,你别跟赌气。们好好说话,好不好?”
祁衍:“是谁先不好好说话?”
程晟是真急,他干脆就扔下纱布,红着眼咬牙去抢他手臂。
抢时候自己也感觉到荒谬——祁衍以前说,说他表里不。说他看着本正经,逼急什事儿都干得出来。
是,确实是。
你看这个人啊……祁衍无力地想。边说不要,边又这样。
纱布剪好,棉签浸酒精。
程晟:“手!”
他也急:“手拿出来,给快点!”
祁衍就不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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