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全黑色玻璃外面也看不到里面。
祁胜斌家就住在二楼,每次吵得天翻地覆楼下都能听得清二楚,其中那些不堪入耳相互指责听得祁衍乐不可支——
仿佛狗男女都第次看清对方。
看清对方自私、懒惰、算计以及骨子里恶
程晟那个渣爹真是个勤勤恳恳、兢兢业业老流氓。还每天雷打不动拿钱就赌,赌就很快输完,输完就又不得不兢兢业业地干活如此循环往复。
今天,渣爹也是找完孟鑫澜又去找祁胜斌。
他再次跑去车队大闹,找到祁胜斌领导,说你们员工自己有老婆还霸占老婆,当儿子便宜爹。现在就要你们单位给个说法,不给说法就写横幅、拉大字报,向上面检举!
祁胜斌车队实际属于公家性质,对这种事情还是不得不管。
虽然祁胜斌当年老婆跳楼那事领导也不是没有耳闻,但好歹没人闹到单位来,所以谈个话警告下也就过去。但眼下这姘头丈夫闹上门来还那凶,只能严查。
可世上最容易变就是人心。
真他妈绝望。
……
祁衍那晚,最后不知道是怎睡着。
但最后还是睡。
…
责任。义务。生病。
就好像他不是刚从鬼门关回来样。就好像他就没生病样?!
亲情就有义务,爱情就没有义务是吧?
但他都已经快死,程晟是点真都看不到?
这查祁胜斌就问题属实,因为跟别人老婆非法同居而被迫停职。
家里本来就欠债,孟鑫澜又没有收入,可日常要开销儿子要上学,再加上渣爹和其他小混混知道他们住哪每天不断骚扰。
两人自然是焦头烂额、矛盾激增。
祁衍最近又接“巡”给几个大单,不仅刷新银行卡余额,还干脆给自己搞辆低调好用车。
聘个司机,没事就把车开在旧家楼下。
哪怕胸腔放射状隐痛挥之不去,哪怕各种各样负面情绪要把人淹没。但反正他也习惯。
在这个世界上,疼他爱他人个接个地离开,能撑过次两次话就定能撑过无数次。
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干。
……
祁衍天五千,真花得特别值。
现在他,根本就是苟延残喘,他已经苟延残喘很久很久。
像棵早就被蛀空树,撑着口气努力地去枝繁叶茂。只是因为还想着雨过天晴,只是因为从没有放弃想要起经营那个未来。
但也许,是他想错。
他以为他是全世界唯不会背叛他人,如今,却打算放弃。
那灰色眸子里湖水般认真和虔诚,让他误以为那样真心定不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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