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听见
。”
程晟点点头。他听见他妈说，小晟你真被
比他平日里抽、喝都贵，却没有他份！
祁胜斌讪讪，本想舔着脸问有没有他，可是再
想自己连给老娘尽孝都做不到还得靠儿子去，就又实在没脸问。
祁衍年夜陪不程晟，允许他爸和孟鑫澜来陪。
孟鑫澜再神经，好歹也是程晟亲妈，现在又心跟他抢儿子，总不可能不趁机赶紧花式亲切照顾讨好儿子，还又随意发脾气、怪话连篇吧？
何况又是过年。
……
善恶终有报，不信抬头看。
进口药效果确实很好，程晟最近很少再胃痛，精神也好很多。
手术被安排在年后。
祁衍是想直陪着程晟，但过个年也总不能不回去看看奶奶和小玥。
！”
“大不咱们玉石俱焚！别忘，你妈也住在这家医院里呢，你有本事天天找人在小晟门口守着，你有本事再派人二十四小时看着她那边啊！你可要看住，要不然……”
她以为这是世界上最狠威胁。没想到祁衍却笑。
他像看蠢货样看着她：“所以，你想干什
呢？”
“想去拔妈管子啊？去呗，随时欢迎啊！”
年夜，孟鑫澜确实比平日殷勤温柔好多。
又是张罗堆菜带来，又是给程晟买新衣服，口个“宝贝儿子”，却又泪水盈盈仿佛忍许多委屈。
程晟垂眸吃菜。
外面放烟花，祁胜斌出去看去，电视里晚会声音同样嘈杂。
“小晟，小晟……你听见妈妈说什吗？”
他爸都多少年没脸回老家，奶奶等于没儿子妹妹也没爸，他要是再不去陪陪她们，她们也太可怜吧？
但他实在也放心不下程晟，所以只安排过去天。
除夕下午去住晚，第二天下午就回来。
年前日子，祁衍拜托小弟们帮忙买好多年货和礼物。堆在程晟房间里，祁胜斌看到暗地里都眼热。
燕窝银耳、中药补品买堆，这上好人参和三七，他在商场看到价格都望而却步。女儿衣服鞋子看就高档，还有不少给村民邻居带烟酒！
“反正医生已经说，她能醒概率也微乎其微。说句不好听，她现在躺那也是受罪，还恨不得阿姨您赶快去拔管子呢，这样妈解脱，你也进去，咱们双赢。”
孟鑫澜：“啊——”
“你不是人！就没见过你、你这种畜生！胜斌你听听，你听听他！他都说什？！”
祁衍哈哈哈：“不是人时候还多着呢，而且对着你儿子时候完全~可以更不是人，别逼啊。”
孟鑫澜：“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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