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衍越想越心疼。
可越是心疼，反而越不忍戳破
。程晟从小到大受那
多罪，也许只有相信他妈真
只是“刀子嘴豆腐心”，才能成功活下来吧。
艹……
他
定要更好地疼爱他才行。
他这十几年过得都是什日子？没有个人疼他保护他！他定让他好好知道，被人宠溺滋味。
哪怕她对他那份“爱”，多年来夹杂着无数显而易见伤害、嫌恶、埋怨、苛责，就算他曾亲口听她怨过他拖累她整个人生，是无底洞、吸血鬼，要是当年能早点死……
这些话，换成祁衍，绝对记辈子。
绝对不可能原谅，绝对翻旧账。
但谁让程晟他，对这个世界要求与奢望直都异常低？
根本不用温柔对他，不用疼爱他。只要最低限度不离不弃，就足够他感恩。
本来就没有生意是定包赚吧？”
“投资失败、生意失败人，比养孩子失败人要多去吧？血本无归也正常，谁又不是认栽认倒霉？哭着埋怨股票不孝有用吗？还是发动亲戚朋友舆论谴责赔钱店铺有用？”
“那为什子女成为投资品时候，他们就有脸就要求回本、要求投资品听话、事事顺心？点不顺还要作天作地、上吊跳脚？”
“
是真心觉得，作为‘养老保险’，们等他们老甩点钱给他们，保证他们饿不死就算仁至义尽。真要公平，那些打骂、侮辱还要重新算算呢。”
“至于想要尊重、陪伴、想要关心？”
当然，祁衍也想过，就因为程晟善良不记仇，将来夹在他和孟鑫澜之间会很痛苦。
但还是那句话。
计划赶不上变化，谁知道会有什转机呢？
不必太替
他也不想想……
为人父母能做最烂到骨子里事，无非也就是抛弃。不幸生下不太健康后代人并不少，就算责怪也多半是怪自己，都会努力照顾、想办法治疗，那才是正常人类。
孟鑫澜确实是比他那个不负责任跑亲爸做得好，但，还能有人比那个亲爸更烂吗？
程晟本来这个资质优异、底色绚丽人。
被她压抑十几年，弄成这个逆来顺受、什都不敢要性格。但凡被人好好“爱”过，都不可能那卑微！
“不好意思，这些都是彼此彼此，尊重别人别人才能尊重你。损事都干尽，要回报时候倒是什都想要，做梦谁不会呢？”
怀里人，身子微僵。
祁衍无奈搂紧他。这些话不符合主流价值观，听着残忍冰冷又不孝，他也知道。
但没办法，他就这德行。
不像程晟，内心善良又柔软。怕是至今多半依然相信，孟鑫澜单纯作为母亲是合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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