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事实却是没有讨厌，完全没有。
只是突然不知道该怎
办才好
。
是
他错，他知道。
借着酒劲荒唐
夜加个早
他把人强硬箍在被子里，紧紧抱会儿，指尖不自觉又开始不老实。
程晟胸腹疤痕确实多，他倒是不嫌弃，只是蹭着蹭着，突然手滑。
怀里人声惊喘，虾米样地弓起来，全身紧绷。
祁衍也僵片刻。
他毕竟也是个十五岁少年，碰到东西隔着布料，但硬、余温烫手，他脑子嗡。
程晟毕竟属于那种俊朗、本正经长相，眉宇间还总带点忧郁，单看样子话，和可爱小动物不沾边。
但就是像。反应像，感觉更像。
不像吗？说他句就竖起耳朵，惴惴不安总想逃，可真逮住又怎戳他都不会生气，任人揉捏样子真好戳心啊，世界上怎会有这可心生物？
可惜，祁衍低头啃他啃到唇角时，早餐送来。
他微微笑，又开始坏心眼喂食游戏。
他果断抱起人扔床上，他人还没程晟高时候就能抱起他，如今更加丝毫不费力。
哥哥胃不好，不能不吃早饭，他按着人不准起来，给酒店餐厅打送餐电话。
程晟挣扎：“别浪费钱……”
“不怕。
现在有钱，很多很多，”祁衍挂电话俯下身，鼻尖贴过去，“养得起好几个你。”
程晟眼眶红红，瞪他。
……碰下就这样，怀里人蜷缩着颤抖。
就那喜欢他吗。
心口微微酸胀，同时乱七八糟迷茫——只是迷茫，并没有点讨厌和不舒服。
但是，为什呢？
哥哥喜欢他，他本来是难以接受啊。他讨厌自己纯洁真心换来却是不纯欲望和觊觎。更何况从小到大，也从没想过男生可以喜欢男生。
程晟可被他折腾惨，吃个饭全程羞得抬不起头。让祁衍很有种突然变成古代恶霸，强抢纯良民男错觉。
但没有人知道，恶霸其实也是第次。看到对方无地自容羞愤欲死，却却又耷拉着耳朵无力反抗乖得不行模样，拿勺子手其实也有点抖。
好容易喂完。
祁衍耍赖：“再陪睡会。”
“睡会！别动。”
他不信。当然，谁又能轻易相信个初三生靠给不认识人敲代码搞十几万？祁衍也懒得解释，哥哥瞪人也可爱。
太可爱。他把人抱起来抵床头，鼻尖贴鼻尖，要亲不亲样子。
哥哥无处挣扎，慌乱瑟缩地移开眼睛。
祁衍却越发勾起唇角，他是真喜欢哥哥这种样子。时间脑子里闪过无数可爱至极小东西，什小兔、小猫咪、炸毛仓鼠。
但其实都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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