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力反驳，心照不宣
事情，反驳也只是徒劳。
更几乎不敢会想，他妈疯
样拿滚开汤想烫祁衍、那钢吊水架砸他那幕。
……治。他治。
都是他错，是他不正常。他治还不行吗？！小衍没有错，都是他错，只要但凡他正常点……
但凡他正常点，他妈也不会对小衍抱有那
深恶意。
胃里越来越疼。程晟压抑住呻吟，更加佝偻起身子。
他想不明白，那隐晦、卑微小心思，他藏得那深感情，他妈到底是怎样看出来？
从昨天到今天，多少次在医院里疼痛难忍、昏昏沉沉，好容易清醒过来，都能听到孟鑫澜在耳边说，小晟你定答应妈妈，别都不重要。
学习工作什也都不重要，身体最重要。早点养好身体，妈不要你当大官挣大钱，只要你将来好好，普普通通结婚生子过日子。
记得你从小，直都是和你妈最亲，你爸、邻居叔叔、还有男老师你都不喜欢。你从小优秀，也直有不少小姑娘喜欢你，以前你生病住院也经常都是女同学来看你。
谢你们愿意送……”
虞清妈就不说什，叹口气，又递过来保温杯。
杯子里热茶氤氲得人眼眶发烫，程晟口喝下去，直接烫得胃部抽搐下，他再度努力咬牙忍住。
小衍……
雨那大，窗外片迷茫。
他实在怕，他会收心。
会乖乖收好所有心思，再也不想。扼杀、掐死心脏，哪怕从此再也不能鲜活地跳动，如果这样就可以保护小衍，如果这样就可以让妈妈放过他。
都是他错。早该这做。
程晟痛苦地闭上眼睛，想起几年前那个明亮得晃眼午后，心口细细密密
小晟，是不是妈管你管得太紧啊？是不是妈妈以前说工作之前不准谈恋爱，所以你不敢和女孩子多接触？
其实没事，你多跟他们玩，这个年纪女孩子挺好，反而男孩坏得很。
小晟，妈不多说，只希望你好好。你是妈唯指望，你要是被人带坏，你妈就只能去跳河，上吊，喝农药！你妈辛辛苦苦拉扯你那大，你也不想逼死你妈，是不是？
小晟，你先治好身体，别问题医院也能治，咱们慢慢治……
句又句，像是铺天盖地阴云，黑森森包裹下来。让人无法呼吸。无处遁形。无处可逃。
程晟垂下灰色眸，整个人疲惫而憔悴，他其实知道他这破身体不该离开医院，可是却又不能不来。
跋前疐后，进退维谷。
不来，怕他妈会对小衍做些什。可来，他妈多半只会更疯。
到底该怎办？
谁能告诉他，到底该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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