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
，要考
中实验班不是吗？”
视线里，阳光照在他手上。
他抱着几本书。
书页上沾染着太阳温度、还有他温度。
“这是昨天上午和今天上午笔记，你拿去抄。”
祁衍只顾往前走，也不知道走多久，只觉得阳光灿烂得眼前景物统统都看不清。也不知道自己这是要走到哪儿去，去到什
地方。
三月阳光，风有点微寒。
走着走着，最终还是没用地抬起袖子，蹭下滚烫眼眶。
他现在不气。
不气程晟躲开他。
高挑身材，温柔灰瞳。
祁衍那瞬间心啊……
再没有过那样感觉。几乎是在看到程晟瞬间，眼睛就疼。
他努力忍住，暗自嘲讽，玩早上电脑，你眼睛都没酸、没疼。
祁衍你不能这没用！
但对方确实好多大佬，随便甩条代码给他，他看都看不懂。
再想想，他确实也就是小学生，就算。
虚心跟大哥哥们请教。
搞上午，眼睛也有点疼。
出网吧，中午日头很晃眼。
程晟：“好。”
祁衍看着他。
他想起烟花盛开夜空下，被他背过花灯道。
想起许愿池硬币，想起他微凉体温。
他从来没有告诉过程晟，他发梢总会残留沐
桌子。
眼眶有点发酸，祁衍摇摇头。
算不想。
就只有敲键盘。
沉浸在全是代码世界里，才能让他获得片刻清净。
“不要再逃课，你说过……要好好考大学，将来接走奶奶、接走小玥，你……”
“……”
“好，
回去。”
祁衍听见自己不稳呼吸声。
“回学校去，好好念书，只要你答应个条件。”
他想到程晟那晚哭夜。
是他不好。不该用那样带刺眼神看他、误会他、不理他。
祁衍最终停下来。
袖口被从身后轻轻扯住。
程晟声音带着艰涩：“小衍，你不要……逃学好不好。”
他垂眸。
也不理程晟，就埋头竟自往前走。
程晟也没有叫他。
就直跟他，路跟着，也不说话。
大中午。
有什熟悉人影。
他定睛看，竟然是程晟。
……
真是他。
他已经是大男孩骨架，衬衫扣子处，已有微微喉结。
……
这个早上，祁衍摸索着数据，不知道怎，摸着摸着，就摸进个似乎是高手云集私密社区。
里面全部都是些高人，对于他能进来很奇怪。
集体群嘲他，说他是误打误撞，其实根本小学生水平。不过既然来个小可爱就当吉祥物，就在这待着吧。
祁衍本来还有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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