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这点要求都不答应。
奶奶和妹妹睡在身边，妹妹
身上传来熟悉小奶香，祁衍安心闭上眼睛。
却在快要睡着时，突然想到—
奶奶哭
会儿。
她想自己这辈子，清清苦苦、本本分分种地干活，也没做什
伤天害理事，怎就生祁胜斌这个讨债儿子？！
虎毒还不食子，她这儿子却连亲孙子都不疼。
要是她年轻个十岁，身子还硬朗、种得动地，定把孙子直接带走。
可惜，着实老。
如果没有程晟，他还不知道过着什猪狗不如日子。
农村老太太大字不识，却讲道理，听完泪汪汪。
“
可怜孙子哟，小可怜哟！”
“唉，都是造孽啊！”
“你那个爸，年轻时候就迷着孟鑫澜那个狐狸精，迷得不行不行！觉得她不是个好东西，拦着你爸跟她好，托人给她介绍对象，又给你爸介绍你妈。”
“小衍，你咋回事呀？”
“你咋跟孟鑫澜儿子还处得挺好？他妈打他，你还护着？”
“小衍，你和谁交朋友奶奶管不，但你妈是被谁害成那样，你忘啦？”
祁衍：“没有忘。”
奶奶：“那你还理他呢？”
祁胜斌和祁衍把奶奶送到酒店。
奶奶：“小衍今晚就留这儿吧。”
祁胜斌：“呃，妈……”
奶奶：“怎？带孙子睡晚说说话怎，你还不准啊？”
祁胜斌赶紧赔笑。
这几年腿脚也不好、腰也不好。
照顾小玥个都非常吃力。小玥七岁，马上要上小学，她们村子最近小学也要走十里地，学费问题祁胜斌也推三阻四，她还在愁怎办。
“奶奶，”祁衍轻声，拽拽她，“过年想去看看妈妈，您能带去吗？”
奶奶叹口气。
她还能为孙子做什呢？
“后来终于，他们两边都结婚。还以为没事，结果谁想到！”
“早知道是现在这个结局，当初！当初就应该干脆让他跟那个狐狸精过辈子，反正都不是好东西！”
“都是错呀。”
“是害你妈辈子，还害你们几个孩子呀！”
……
祁衍苦笑。
他跟奶奶说下，说他这段日子里都经历什样夹缝里求生存。
祁胜斌和孟鑫澜天天都怎苛待他。
他连吃都吃不饱、挨打，就只有程晟偷偷护着他。
如果没有程晟。
主要是，怕他妈背地里又说他和孟鑫澜怀话。
他儿子本来就叛逆，再被煽动煽动……
后果肯定不妙。
但又拗不过他妈，只好同意。
小玥是从路上就是被他爸抱过来，全程呼呼大睡。微暗灯光下，奶奶问祁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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