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
祁衍翻着白眼任他收拾,终于收拾完,程晟把东西收回去。
坐回床边,伸手,轻轻蹭蹭祁衍头发。
“对不起,刚刚下楼迟,没能保护你,很疼吧?”
祁衍:“嗨,没事。”
手伤得比较厉害,手心手背被贴上好几个创可贴。
程晟:“脚。”
祁衍:“……脚没洗!”
程晟:“伸出来。”
祁衍:“不用,脚就不用,哎哎哎你你你别脱袜子……嘶,疼!你也不嫌脏,香吗就问你?嗷,轻轻轻点!”
碘酒味道不太好闻,像极医院消毒水。
冰凉棉签,轻轻蹭着嘴角脸颊伤口。
“……”
“…………”
“~~~~”
他蒙着头。
床边安安静静,只有昏暗遮罩小台灯缓缓亮起来。
他听到程晟打开柜子声音。
程晟是个病秧子,天天这药那药吃,因为家里医药盒里现在80%都是他药,所以干脆放在他们房间里。
蒙脸被子被拉开。
“没事,反正过两天奶奶要来过年。奶看到被打成
深吸口气,身体点点放松下来。胸口、背后、手臂、脸上,到处都痛。
切安静下来。
是那黑暗,沉默。
祁衍小时候有次在乡下奶奶家,被某个大姨不小心锁在有老鼠漆黑煤屋里,大家找不着他,就那样整整锁天夜。
导致他后遗症,其实有那点怕黑。
要说他之前打碗被揍,还挺委屈,现在倒是连委屈都不委屈。
在雪地里,他反抗,铲也铲,咬也咬,神清气爽,虽败犹荣。
至于祁胜斌明天怎收拾他?
再看吧。
“不怕,能怎样?顶多再毒打几顿呗?”
“腿。”
“腿真不用……”
“肚子。”
“很冷啊大哥!”
“翻身,腰。”
“嘶,疼!”
“能不能搞快点!不用不用,别抹,疼!疼!”
程晟继续抹。
好容易,脸上擦伤抹完,程晟又拿起他手:“另只爪子也伸过来。”
祁衍:“你才爪子,嗷!”
程晟拿着碘酒和创可贴:“来,擦下。”
祁衍懒得擦,拉回被子继续蒙脸。
程晟又拉下来。
“……”
小台灯有点晃眼,祁衍伸出只胳膊挡住眼睛,躺尸样动不动。
没想到,如今在这个家里,直最惧怕黑暗、死寂,反而成让人安心颜色。
静会儿,他踩掉鞋子,栽到床上。
“困,睡觉。”
随便地脱外衣,把自己蒙进被子里。
刚才那样在外头要命折腾,他也真乏,没力气,而且哪儿哪儿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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