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酸酸
，心里却
阵暖意。
小衍真好可爱。
同时，听见男孩声音，声声跟着旋律唱。
池塘边榕树下……
小衍唱歌也很好听。
他摇头。
祁衍拿回去擦
，又递过来：不舒服？
他又摇头。
祁衍想想，又把课本递过来。
《童年》歌词下有张插图，是四个小朋友在池塘边玩。
阳光下蜻蜓飞过来，片片绿油油稻田。
水彩蜡笔和万花筒，画不出天边那条彩虹。
那
好听旋律，却偏偏是程晟最不喜欢歌。
《童年》。
等待着下课等待着放学等待游戏童年。
“这个程致远同学啊，他是刚转来
们班新同学。才上两天课，还没适应呢。”
“而且您看，他戴这个叫人工耳蜗，因为听力不太好才戴，不是故意不出声。”
音乐因为每周只有节课，小老头认不齐全班学生。
但他知道祁衍是班长，是个好孩子，经常被老师夸。
其他同学也跟着附和点头。
记得小衍说过，不止数学老师脾气差，音乐小老头脾气也,bao躁。
果然，小老头非常不高兴：“你！上音乐课也能走神，给起来，出去站着醒醒困！”
程晟脸刷地颊烫，难堪地缓缓站起来。有点眩晕，心跳过速，难受胸闷。
他恨自己这破身体。
或许，两年前，他就该干脆别治。
明明是程晟最讨厌首歌，他现在竟然开始喜欢它。
其中个小朋友，被祁衍添几笔，画成只小猪。
看程晟没反应，祁衍又拿回去，把另个小朋友画成个猴。
再后来，四个小朋友变成唐僧带着悟空八戒和沙僧。
小池塘也被他写三个字：流沙河。
太皮，程晟被逗笑。
天又天年又年盼望长大童年。
可是他童年，就只有冰冷冷医院白墙，次又次扎针刺痛，输液融进血管冰凉。
眼前音乐课本逐渐模糊。
突然，书被戳戳。
祁衍字不太行，歪歪扭扭，在课本上写，哭什？
音乐老师：“哦。”
“那就算，坐下吧。好好唱歌！”他说着，钢琴摁出好听旋律，“大家合唱，预备——起！”
池塘边榕树下，知在声声叫着夏天……
齐刷刷童声在耳边响起。
……
要是就那样死，说不定反而是最好结果。
那样妈妈就解脱，可以再嫁人过上好生活。祁叔叔也不必把所有积蓄花掉，小衍也能吃饱穿暖……
摇摇晃晃要往外走，忽然，手在桌下被握住。
祁衍手心暖暖，他笑眯眯站起来。
“老师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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