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想很清楚,他还没能力养自己,妈妈和妹妹也都还需要
气死算谁?
气死只会随孟鑫澜意。
要是没他这个绊脚石,小三和她儿子就可以更加开心地独吞本来该属于他、他妈妈和妹妹切。
虽然,这个逼仄破家其实根本也没几个钱,祁胜斌只不过是个干活拿钱卡车司机。
但谁让孟鑫澜自身水准也并不高?
谢你妈!
背着身后两个人视线,祁衍恶狠狠瞪他眼。
给滚边去,少装!
……
祁衍洗碗,洗洗洗。
祁胜斌闻言,立刻凶狠瞪他眼,斥道:“你帮哥哥下怎?小晟他身体不好,不能沾凉水,举手之劳!废什话。”
祁衍:“……”
问题是,这寒冬腊月天,谁想沾水管子里冰凉凉水?
他就算身体很好也并不想沾啊。
而且,既然是举手之劳,你自己怎不去?
“哥哥”身体不好,不能和正常人样想吃什就吃什。
他病号餐是孟阿姨专门单做。
各种颜色丰富蔬菜和肉碎,却做得很稀,量也只有小半碗。
白长那高,就吃点点……
祁衍瞥眼,略微皱眉。
尖酸刻薄、负债累累又带着病恹恹拖油瓶,长得也根本不算好看,也就祁胜斌这样拎不清蠢男人,是她能抓住唯摇钱树、提款机。
当然,祁胜斌个人开车赚钱,养这家子也不是不吃力。
所以孟鑫澜心里,肯定很期望祁衍早日跟他爸闹翻,然后被送走眼不见心不烦吧?
祁衍偏不让他如愿。
他童年是彻底毁,但不代表他将来也要毁掉。
冬天水管里水刺骨凉,指尖浸在其中冰得钻脑子。
而身后,鑫澜和祁胜斌正在客厅吃水果看电视,靠在起笑得哈哈哈。
他们笑,祁衍也勾起嘴角。
跟着笑呗,不笑难道还要哭啊?
才不哭。他跟自己说,也不气,没事,不就被差使洗个碗?以后这样事儿还多着呢。
他亲妈怎不去?
然而,在这个已经扭曲家里早就已经没有道理可讲。祁衍比谁都清楚,为防止当场挨他爸顿毒打,就算再不情愿,还是转身乖乖拿起男孩碗。
男孩有点紧张:“小衍。”
“什?”
“没……谢谢你。”他垂眸,抿抿没有血色唇。
这新哥哥饭量顿抵不上他口,猫儿食都没他吃少。
祁衍爸对孟鑫澜,永远都是奴颜婢膝狗腿脸。
孟阿姨做个饭,做完边看电视边揉手喊累,祁衍他爸马上就心疼。
使唤狗样拿腔作调,使唤祁衍去给哥哥洗碗。
祁衍:“他吃饭,要洗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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