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岚王,周身不再有丝曾经那种腥风血雨戾气,倒是看起来很放松、很愉快、十分享受照顾帝王乐趣。
宴语凉呆呆看着他。
岚王以前说过,过去事情,既希望阿昭想得起又希望阿昭永远不
万真弄坏怎办,蹭坏怎办?不小心折怎办?!
他闭上眼睛。
【阿昭,你再不必防。有朝日腻烦,随时掰断戒指就是。】
【这样够不够?】
【能不能去出征?能不能去替你打你江山?你还要怎样,还要怎做?】
切随你,只要你愿。
第二次给他戴上戒指,则是宴语凉受伤失忆刚醒没几天。
岚王哑着嗓子威胁他,阿昭,这是最后次,你要是再敢——
可如今想起来,庄青瞿在此之前早也跟他说无数个“最后次”,每次都不是最后次,每次他都要被他逼疯可最后还是原谅他。
有人喜欢他,爱他。愿意无条件纵容他。以至于心里难过、仍百死不悔。
千机蛊虽名带“蛊”字,但它与苗疆蛊虫并不是种,而是越陆种秘法毒。
之所以带“蛊”字,是因它与蛊有几分相似。
蛊虫有母蛊,能够控制子蛊毒发。千机蛊虽没有母蛊却也配有“毒引”,只要将“毒引”折损千里之外也可要人性命。
这按说听着不合理。
但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不传世些秘法是存在。
【阿昭,还要怎做你告诉。】
……
风灯火光摇曳,盛夏泉水里有些落花。
身边男人替他擦完手脚又替他擦头发。动作小心翼翼,身边风灯火光摇曳,照得他唇角丝弯弯弧度。
回忆里岚王,屡屡被逼到末路片段,那张俊美脸经常扭曲狰狞着,从猩红双目到佝偻躯体,都分明是碎成片片痛苦。
水声哗啦。
宴语凉被抱到岸边。右手被岚王拿起点点细细擦干。布巾掠过那红色戒指,宴语凉心间被蛰般,指尖狠狠抖。
岚王抬眼看看他。微微皱眉,眼里是平静疑惑,确定没什事之后低头继续顾擦。
轻轻每下,宴语凉都心如刀绞。
这是岚王命。
如荀长相隔千里却能入梦看人,按照宴语凉常识来说也不合理,但小狐狸就是能做得到。
庄青瞿那瓶蛊毒所配“毒引”,被下在枚红色珊瑚戒指上。
……红色戒指。
那枚红色戒指,岚王前后两次戴在他手上。
第次是在锦裕六年喝下毒药后。他眼睛里尽是猩红凶狠,他说阿昭命交给你。你若不信,可找宫中太医来把脉证明。再不信,也可掰断戒指看毒发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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