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时候性子高傲没人肯理,只有二皇子理他。其实他心里知道他对他好,其实也愿意亲近二皇子。
可看着他对别人也好,又起火别扭,就这蹉跎。
待到真正明白自己心意,已经是几年以后。
甚至都不是二皇子月下烧纸那回。
而是在
“朕以前答应过你,不可趁人之危。”
可岚王早已委委屈屈不正常,又哪能听得进去。
他从宣明三十年他们第次相遇开始说。说二皇子第次瞧他时眼睛都是直,第二次见他就借故抱他还摸他小手。
说二皇子就是喜欢他,见钟情、色令智昏、缠着不放。
宴语凉哭笑不得:“好好好。”就算他再怎样,对个十岁小不点团子又要如何色令智昏?
是不是其实,直都不够?
他对岚岚,是不是直都不够?是不是还要对他更好,更好多。
……
岚王睡不着。
虽喝药,还是有些疼痛辗转,也流很多汗。
他教“有点”。
然而宴语凉知道,庄青瞿说没有就是有,他说有点就是很疼。他默默快要心疼死,又往他身边挪挪,岚王凉冰冰发丝蹭着他手背。
“哪里疼,朕给你揉揉好不好。”
岚王默默拿起他手放在自己胸腹,宴语凉轻轻给他揉着。
大半夜里,烛火光安静又温柔。
岚王不高兴,踢他:“你就是看着就走不动路!”
随即,便是各种他当年缠着他不放小故事。
庄青瞿记得很多事,远比宴语凉梦里能想起来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二皇子简直是无处不在,每天“小庄小庄小庄”,借砚台、抄笔记、嘻嘻哈哈……烦死人。
而小庄虽直冷冰冰,却不是真讨厌二皇子。
他倔强地挺会儿,又莫名陷入那种半梦半醒、什真心话都敢说絮叨状态。平常那个克制世家公子不见,真实小可怜庄青瞿撒娇地抱着皇帝,说他腹中疼得难忍,央皇帝唱歌哄他。
前所未有奇怪要求。
宴语凉纵给他唱。锦裕帝唱不算惊艳,倒也算不上五音不全。岚王听完还是疼,抱紧皇帝蹭蹭,哼哼唧唧开始跟他说以前事。
宴语凉:“青卿。”
“你病,神志不清,好好想想要不要说?”
岚王身上香香。
庄青瞿喜欢熏衣服,宫内宫外人尽皆知。
大夏因他甚至有个成语叫“岚过余香”。个成日本正经男人,私底下却各种细腻小心思,是真……很可爱。
宴语凉有点羞愧于他自己糙。
岚王那精致个人,成天对着他这种不拘小节胡乱过,可不就是经常要气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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