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半夜,宴语凉睁开眼睛。
月光清透明亮。
他用目光缓缓描摹岚王薄唇,那病后依旧些微略显消瘦脸颊,与微微
拂陵码好折子,躬身退下时,狗皇帝火速交换个眼神。
拂陵:“……”
宴语凉:是吧是吧!果然吧?
侍奉多年贴身太监可比朕解岚王,他也同意你就是心口不!
……
场误会在和谐友好氛围中解释清楚。岚王今日又没再是身玄黑,反是换身浅淡素色,少些肃杀,多些俊美温雅。
宴语凉亦如释重负,看着他笑。岁月静好。
……能如释重负才有鬼。
都说山下有谷,谷里有坑,坑中还有老鼠洞。古人诚不欺朕!!!
这个人!
“原来都是场误会啊?那朕就放心。青卿,咱们把误会解开就好。”
“嗯。”
“那青卿可不可以再答应朕件事?”
“阿昭你说。”
“那青卿答应朕,以后朕再哪里说错话、做得不好,定要跟朕说教朕改。再不准随便就生朕气,尤其不要大半夜气得就跑,好不好?”
着岚王反应。
片刻后,他未能看清岚王脸,只有阵香风,接着便被圈入紧实怀抱。
窗外腊梅花苞沉甸甸,岚王声音微哑:“阿昭,不是。”
“不是,你误会。”
“又怎会……曲解你心意?”
那之后整天,皇帝同摄政王起批奏章、讨论国家大事、傍晚去小院赏雪。拂陵还特意取岚王“绕梁”来。
那是把稀世古琴,蕉头凤尾梧桐身。
岚王垂眸,袭素雅配名琴,腊梅雪枝下轻弹曲。
余音绕梁。枝头雪颤颤落下些许晶莹在岚王发梢肩头,他抬眼,眸色清澈,真可谓顾倾人国。
是夜,既已“误会冰释”,自然是甜甜蜜蜜相拥而眠。
他此刻心里想和他说出来,绝、对、不、、样。
居然跟朕玩“态度良好但拒不承认”,这人简直,绝。
宴语凉微笑看着岚王,这辈子遇上这个人也是他服气,棋逢对手势均力敌,岚王狗皇帝克星名不虚传。
有趣极。
新天,今日奏折也是大堆。
“……好。”
“那言为定,不准反悔?”
“言为定。”
“……”
冬日晴早。小麻雀啾啾啾,鹦鹉呱呱呱,文鸟叽叽叽。
“那日拂袖而去,其实回去后,便已懊恼万分。是直将阿昭拘于宫中才让你那般不安,不怪你,都是不好。”
“后来几日,着实太忙。”
“始终未及解释,更绝非故意不理你……是错。以后不会,再也不会。”
“……”
宴语凉:“原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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