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清风摇头道:“无妨,在下有时候是挺傻。”本来陶清风考举路顺遂,努力和聪明缺不可,但是来到京城后,这些贡生哪个不是猴儿般精,对比起来,陶清风真觉得自己很多时候脑子不够用。
燕澹生换话题:“刚才见你从那个小亭子出来,这真是你求佑庙?”语气比较委婉,照他看来:这根本不是庙。
哪怕陶清风情况,已经随着每次消息传递过来,不住地让他吃惊。
家境寒苦,路牛车拉着母亲上京,乡试解元,却连个家都住不安稳……
固然各州县吏治都不样,但这乡试解元也是省脸面啊……那个州府到底在搞什鬼,怪不得是最穷山恶水州县呢。这要是在京畿附近解元,不知风光成什样子。这陶清风,连去个文庙都舍不得花钱。
回事。”
陶清风为他这跳脱思绪弄得有些接不上,自己不打听这个人,和自己春闱成绩靠后,又有什关系呢?他虚心求教:“陶生愚钝,请兄台明示。”
青年眼珠转,脚在溪水里轻轻摆动着,道:“你连是谁都不去解。自然不会去解春闱主考官是哪派,自然也不会去解他们要取怎样卷子。名次自然靠后。这回殿试,你能中甲……”他忽然露出个近乎戏谑笑容,“难道是,傻人有傻福?”
还从来没有人说过陶清风“傻”,陶清风呆,电光火石间忽然意识到:如果殿试名次在他之后,大概不会说他“傻”,那样岂不是在打自己脸。而在他前位,就只有两人……
“应状元也参加武举,虎口茧印合该很厚。你却没有,所以你是燕榜眼,失敬。”陶清风沉稳地说。这和他之前闪而过猜测,倒是对上号。“早闻燕公子少年得志,行事放达,本以为明天才能看到。”
很多考生,哪怕家境不好,都要省点钱去文庙上柱香。这段时间陶清风字在首荫原卖出名,他应该稍微宽裕些。燕澹生琢磨着,不知道他还卖不卖字?自己要不再买个几百张?
“求佑
燕澹生道:“放达?你倒是会‘文饰委婉’。原话不该是荒诞疏狂什?”
陶清风道:“市井传言偏离颇多。从来都不信。”
燕澹生眼中闪过抹意外,打量着他看半响,又摇摇水中双足,道:“那亲眼见呢?”
陶清风道:“沧浪之水,清兮濯足。燕公子效不是名士,而是贤者。自然更不信。不过传闻中说……燕公子说话风格不讲究,在下倒是领会。”
燕澹生笑道:“对不起,不是说你傻……这人,看到有意思人和事情,总是忍不住打趣二。你就当嘴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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