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继续拍着吧。”庄麦斯淡淡地,没有多说什。
在拍摄中途段狼孩遇险时,陶清风需要泡在个泥塘里,狼孩受伤流血,天又下雨。他蜷伏于泥水中,是因为湿润泥土里含有些草木灰,对疗愈伤口有点帮助。动物受伤也经常在泥土里打滚。那幕戏中,狼孩感受到疼痛和即将消亡恐惧,撕心裂肺地哭出来,引来附近科考女教师,替他包扎
“会。万物有灵。心里疾病也并非人类专利。”庄麦斯手底下大金毛被打理舒服得直哼哼,派在阳光下暖融融样子,那灿烂皮毛让人忍不住去摸摸。金毛嗅着陶清风手站起身子来,发出低低乌噜声。
“你很受动物喜爱。”庄导评价道,却并不算夸赞,“动物都知道你无害。但你得早点入戏。你要变成狼孩,金毛就不敢站在你身边。”
陶清风想到那天隐隐约约抓住线头,点头应下。
陶清风先以技巧来入戏,他在华影表演课上学到很多套路。如何表现原始恐惧与野望,可以像精密碎片般拆分成零点几秒脸部肌肉姿势变化来呈现。陶清风模拟着狼嚎、蜷伏而眠、眼露凶光、四肢并爬。
庄麦斯点评道:“……你确有灵气。不过现在仍然只是在用技巧来演。”
蜂,不由得昏昏沉沉想到那首吉他曲词:
你若是初绽鲜花,愿做采蜜蜂。
你若是成荫绿树,愿栖于荫下……※
这里就有只蜜蜂,伸出硕大尾针,残忍地研磨层层包裹蕊,采撷芬芳黏稠花蜜。
“你别又把……”陶清风语无伦次,崩溃道,“你又把弄成这样。”
虽然,能运用好技巧,对于很多演员来说,也不容易。
陶清风知道庄麦斯言下之意,摇头道:“现在,没法在思想上‘变成狼’。”
“知道为什吗?因为你考虑得太多。”庄麦斯道:“你总是在考虑,你要呈现给、给观众效果、你总在考虑表演动作、幅度所呈现观感。”
这是陶清风丢不下东西,是种“必须去做到”责任感,为此会情不自禁考虑切包络其中因素。
“时之间,也没法不考虑。”陶清风叹口气。
“就喜欢你这样子。”严澹得意地笑着,干坏事样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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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清风回到庄导拍摄现场时,庄麦斯正在给他养爱犬梳毛。这只大金毛离不主人,所以导演把它带到拍摄基地。
“金毛性格温顺,但这只从小性格太温顺,得忧郁症,就会抓自己尾巴。所以带它出来多玩会。”
陶清风好奇:“动物也会得忧郁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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