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不合适,那好歹是书院吧。”
天知道他是不是觉得自己下秒也要死,才说这种话。快感所分泌多巴胺总是让人见幻。有时候陶清风恍惚,觉得严澹高冠陆离,长发如云,俨然是很多年前大楚位极人臣燕公。虽然没有亲眼见,却错觉他腰上佩着金鱼袋,衣物胸|前绣着白鹤。手执书卷,含笑望来。
而有时候,陶清风也发现,严澹类似,也作如此神色望他。上上下下逡巡,用目光或是别。
而当陶清风想确认时候,对话却经常滑向不知所云、没营养肤浅轨迹。
“在想什?”
“想你。”
图和严澹探讨下……毕竟他们清醒时,认真探讨时间并不多。因为这种事情有第次就会有第二次,每次还能有体验新鲜感,吸引力实在可怕。
听完陶清风略感心虚纳谏,严澹直接嗤笑着,给予标准昏君批复:“你嘴既然那有空,不如做点别事情。”
陶清风觉得幸好他们来到现代,不然大楚朝廷得完蛋,自己也在推波助澜它完蛋行列。
他和严澹非常自觉,绝口不提什四书。周公之礼有生次端方肃穆感,是为生活圆满。哪像他们这日夜颠倒,鸾歌不停。篇《八佾》直接可以把他们砸得无颜面对老祖宗。这时候能做理论依据反倒是陶清风没怎出入过释老佛经。因为第天陶清风听严澹说“其实佛陀是鼓励。”
陶清风疑惑问:“什佛?”
“正经。”
“想那啥你。”
陶清风:……
在海岛上胡天胡地这个星期,简直是太疯狂。用严澹话来说是补偿。可是陶清风深深觉得,几辈子夸张程度都投进去。他却不知在严澹眼中,自己触目所极改变也是催化要素之:从前陶清风,清风朗月,松柏云亭,青山磊落;而当玉山倾倒之后,他就从颗挺拔翠嫩桦树,变成梢头红云蒸霞桃树,芬芳引人采撷。
“陶馆里面总会有座亭,不叫君子亭,不叫松鹤亭,叫做……”严澹舌尖轻轻触着对方耳廓,磁性嗓音道:“叫做桃夭亭。”
严澹毫无羞愧之态:“欢喜佛。”
陶清风;……
佛陀巨冤。如果知道无上欢喜被作此曲解,想必根本不愿埋进地狱渡苦厄众生。
不过,哪怕没有理论作心灵鸡汤,陶清风也并不会畏葸不前。事实上,第天看到恐龙影像带给他着迷之感,就让陶清风逐渐顿悟个道理:自然力量,不可违背。
“你爹说什生儿育女社会责任……”陶清风在肾上腺素激增状态下,说话也跟个昏君口吻似,“反正几万年后都要灭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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