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清风从前给乡亲写过很多对联，知道对联不能写得艰涩古拗，要写乡亲们看得懂
朴素、喜庆句子。
“哪里。”严澹赶紧道，“你若是高兴，写
二三四五六七都行。”
陶清风刚扭头就触到严澹近在咫尺视线，严澹越过肩头来看他写字，两人挨得极近。
陶清风没多想，只失笑道：“二三四五六七？这如果要对对子，对‘仁义礼智信忠孝悌’吗？”
严澹道：“还真有这个思路对联趣闻呢。发生在袁世凯篡谋大总统期间——你知道这个人吧？”
五六副红纸，也笑问：“是每个房间门都要贴对吗？”
严澹摇头说：“
自己大学城那边还有所房子。还有父母住那栋，大哥、二哥房子。多讨几副对联怎
？”理直气壮样子。
陶清风又笑。他走到桌边，发现严澹准备是墨水瓶而不是墨条。以前他就发现，现代写书法墨水瓶更方便，而且不知道用什科技工艺，看上去不容易干涸。且墨汁浓郁，色泽黝黑。
陶清风扭头问严澹：“几字联？”
对联常见有五字、七字和九字。当然如果愿意写更长也行，只是多半门框就贴不下。
陶清风点头：“通识教育读到过，割据军阀，自立称帝，背信弃义，似乎是被定论为‘小人’那类人。”
这是个“民国年间”大事件，陶清风正好在学习近代大事件，能听到严澹多说说，他感到很高兴。
严澹点头：“对，当时人为讽刺袁世凯。送幅‘隐字联’，上联是‘二三四五六七’，下联是‘孝悌忠信礼义廉’。你品品这是何意？”
陶清风不由得沉吟道：“所谓‘隐字联’是有未书之意对联。这上联七个字顺序，往下续是‘八’，而下联‘礼义廉’下续应该是‘耻’。上联无八，下联未耻，是所谓‘忘八无耻’之意？”
严澹笑着夸奖：“广川好聪明。虽然觉得夸探花郎聪明简直就是
严澹笑道：“随便你。你再写个百五十字也行，就把这栋楼外面墙改，把你对联刻外面。也变个名胜古迹。”
陶清风被夸得不好意思，忙道：“严兄说笑。”真奇怪，陶清风感觉严澹最近说起话来，愈发笑嘻嘻爱开玩笑，令他想到燕澹生作风。
陶清风于是把几份红纸都折成最寻常七字联式，不假思索先写张最寻常“天增岁月人增寿，春满乾坤福满门。”赠送给严澹父母那边。
陶清风写时候，站姿端正，笔触有力。笔笔饱蘸浓墨黑色，勾画在红纸上。严澹越过他肩膀来看，不由道：“写大众吗？”
陶清风故作叹息：“普通联，入不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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