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澹顿顿,终于小心翼翼提到:“这种被抹去记载,是因为那科与‘熙元政变’相隔太近?”
陶清风还从来没从这个方向思考过。他虽然读完那本《崇安三十六年间要录》,但是并没有像严澹*浸断代工程,对当时每本史书体例掌握得如数家珍,毕竟这本史书,是在陶清风逝后才编写。是否载燕澹少年时经历,陶清风还以为对于每个人来说都具体情况不同。但听严澹口气,这里是处明显‘断笔’,是有原因而被‘隐去’结构。
陶清风道:“没法回答这个问题。不过,为什你不去参考应卿传记呢?
那些梦,并没有逐渐淡化出记忆里,反而各种细节都清晰得触手可及。
严澹嗓子都有些沙哑,问:“你看过《七阁全书》吗?”
陶清风眼中光芒闪而过,种很少能在他脸上见到“神色飞扬”之态,笑着说:“看过。但只来得及翻‘子’部‘词采’;器部‘屏书’;又翻些‘经’部十方家注疏章句。”
严澹心咚咚跳,问:“定……看很久吧?”
“两三天没睡觉。但还是没看完。连十分之都没看到。”陶清风惋惜道:“进藏书阁需要六部腰牌。是借。后来腰牌还回去后,就没有再去看过。现代是不是有《七阁全书》影印版?”
严澹心中又剧烈跳动,陶清风所说,和他梦中所见之景,分毫不差地对上。他深深吸几口气,告诫自己定要冷静再冷静,道:“现代《七阁全书》是有影印,电子版有八百g,你要话,回头拷你移动硬盘上……”
然后,严澹问出他萦绕心口问题:
“燕澹,你和他熟吗?他是个怎样人?”
陶清风听到那个“熟不熟”问询,心口骤然酸,勉强笑道:“也不知道和他算不算熟。你好像对他很感兴趣?”
严澹点点头:“或许是名字挺像。很早就开始莫名关注这位三公少师。后来仔细研究他资料,觉得有点奇怪。《大楚史》里《郭燕屈刘何列传》,燕澹记载,第句话就是‘燕澹字焕白,河间建水人,祖父梁,父领冰,崇安元年,二十二岁封礼部典客司郎。’从开始就是他仕途,没有像别人样记载少时事,甚至没有记载他科举经过。这是不寻常。同列传里其他人,大都有小时候天赋异禀神童经历,但燕澹没有。这也罢,就算没有典型性格事件记载,封官原因是因为科举、是明经、还是举孝廉,总是要记载。若不是燕家子孙几本私人笔记,都能印证燕澹科举经历。只看传记片空白,别人会以为燕澹是‘承袭爵位’获得官职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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