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清读到三年级,十岁时候,寒假回村里,听村长和几个老人说他父亲出走事情,就发疯似想去找他父亲——其实也不是真有计划成熟考虑
只放大镜压着。有村民给陶清风递个搪瓷缸,里面泡着茶。那个老人坐在陶清风对面,用有些含糊普通话问他来意。
“你是谁?”
陶清风决定实话实说,他观察下来,这个村子里村民不像拥有手机这些东西,大概率是附近没有修建移动信号基站。所以不见得知道陶清成个小明星消息。地上黑色线,可能是供电灯。
“是陶清。原来,是这个村子。”
那个白头发老人猛然瞪大眼睛,仔细看陶清风会儿,又从报纸角落取出本手写册子,翻找很久,才说:“陶……陶狗剩?们都以为你十多年前从崖上摔下去,已经死。”
陶清风:“……”
陶清风花几秒钟来接受“陶狗剩”这个称呼。从村长口中,解到当年发生事情,和这个村子罕见情况。
这应该是华国最落后批村子,十来年前才通电,五年前才引进自来水系统。全村现在只有部固定电话在这位村长房子里。这个村子之所以这落后,来是地处偏僻,面是悬崖峡谷,山另边也是高崖,崖下是大海。道路只有那条索道。二来是少数民族村落,古代时候有封闭村落古训,缺少和外界交流,只出不进。村子里人越来越少。而且彼此之间近亲结婚越来越多,生下孩子们智商进步降低,加剧恶性循环。有记载三百多年前,这个村还有近千人,如今已经不到百人。
由于村落闭塞,直到上世纪九十年代,时代信息才开始逐渐涌入。在改革开放浪潮过去很久后,村落里见到外人,依然是很茫然地问“主席他老人家身体好吗?哦?已经过世?”这种无知现象加剧村里年轻人流失,有很多年轻人离开村子就不愿回来。陶清父亲就是这样。
陶清从小由母亲拉扯,但是母亲在他五六岁时也过世。这个村子人寿命普遍不长,因为没有注射疫苗,也没有西药,都是靠草药来治。那时候陶清就成孤儿,由村中轮流照顾,像只蹭饭小狗似到处跑。村子里人倒是不缺口饭,心地也算善良。就这样把陶清拉扯到七岁,按照惯例把他往最近邻村送去读小学——自从知道外界后,村里孩子都会送到邻村读小学(虽然很多人读完小学就辍学回家种田,只有很少人能继续读初中)。最近邻村离海箕村也有十五六里山路,不可能每天走那远。陶清就寄宿在那边乡村教师家里,等寒暑假时候再回乡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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