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首写读书《劝学》,“劝汝立身须志苦,山中丹桂自扶疏。西园翰墨诵国政,东壁陶馆闻天悟。※”陶清风心想:前两句意思倒是浅近,嘱咐学童们要立志读书,正巧他们读书地方也种植得有桂花。西园翰墨是指皇城内内务省工作地点,在西园给帝王写诏书,所以在佑光年间,就以“西园翰墨”来指代高位文官们商讨国事,放在诗句里成为鼓励学童们进学榜样。
可是最后句“东壁陶馆”是什?为什要在“东壁陶馆”闻天悟?西园翰墨是用典,那东壁陶馆也应该是用典,可是陶清风
具书,但是从华国历史图书放置来看,放都是些通识书籍,不定收录有私人书集,而且燕澹生既然能改名字,搞不好他集子也是取个新名号写。所以陶清风逛圈没找到燕澹生集子也不奇怪。他转而想找本对座那位看《全楚诗选》,逛圈,却发现诗选那里书架空,《全楚诗选》都被借阅出去。
陶清风知道等座位人很多,不敢久逛,找不到也只好回去,重新坐下,发现桌上只有《大楚史》,那本《大兴史》被对座那位兄弟拿起来看。自己位置上放着对方刚才看《全楚诗选》。
陶清风会心笑。对方想换书看?自己运气真好。
《全楚诗选》有两百首诗,大部分是佑光和崇安年间诗人所作。佑光年间之前诗,陶清风也大都有所耳闻,但崇安年间诗,就没几个是认得人写。也没看到署名燕澹写诗。
当然,更没有陶清风自己。自己在公共场合,写就那几首御前应制诗,根本就没多少价值,哪怕在《全楚诗》里有,也不会被编进《全楚诗选》。《全楚诗选》是后世人选编,并不会根据作者官职高低,仅通过传唱度和诗句质量来决定,更纯粹些。
至于陶清风私底下写诗……连同南山桂花树下文稿,都埋在老家。自己孑然身,没谁知道那个地点,应该早已腐烂成灰。
陶清风读得津津有味,尤其是崇安朝诗作,琳琅满目,就发生在他死后十几年间。
和《大兴史》编纂者刘汶同时期著名诗人张小梨,写很多崇安年间诗,诗中向陶清风描绘出那段繁华盛世光景。读着读着,他又眼眶微红。
首叫《斗边坊》“中庭月满须行乐,莫使金樽对寂籁。更闻子夜歌琼葩,宝瑟更为谁来。※”令陶清风不由得感慨:在他印象里,斗边坊是京师最穷最脏最乱地方,遍布流民,房屋破落。竟然在崇安年间,变成鼓瑟吹笙繁华地带,真是想不到。
陶清读着,却发现有些诗意思不太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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