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盛听完，又觉得好生气。
踹他不能忍。
踹脸更不能忍。
说话更更不能忍。
小孩儿却毫无所觉，自顾自地说：“
再给你捏几个朋友吧……”
可以让
让
……
踹
脸，是有点过分，还有点痛。
……但是，也不是不能忍。
好吧，他只是想见到个活人。
但那个活人可能不想看见他，他刚才表现得定很像个疯子，哦，还像个怪物。
袁盛摸摸自己脸，又给气坏。
这次不能把人拽下来咬。
不如揍他吧？
但他看着太小，看着揍就要散架样子……
袁盛不断否定着脑内浮现提议。
小孩儿说：“你刚才咬着嘴巴。”
袁盛很久没上学，对父母记忆甚至都快模糊到不清晰。但他还记着幼儿园时候，老师说，不能亲别人嘴。
袁盛惊呆。
张张嘴，却无法为自己辩解。
确像个怪物。
袁盛就这
看着小孩儿敲敲打打，捏捏这个，捏捏那个，像是过家家。
又过几天。
小孩
“没有死。”小孩儿又眨下眼，他说：“你不是大魔王。你是个小怪物。”？这不骂人呢吗？
说谁怪物？
袁盛用力掐掐他脸。
小孩儿也不生气。
他脸上有着幼稚天真，但又有着少年老成平静和冷漠。
说完，小孩儿就又从墙头消失。
瞪着空空墙头，袁盛讪讪地想，其实他也还能再忍忍。
第三天。
小孩儿又坐在墙头上，他手里提拎着个菜篮子，拎得有点吃力。
“里面是工具。”小孩儿说。
袁盛回别墅，晚饭也不吃，倒头就埋进被子。迷迷糊糊睡到第二天。
第二天，他又在墙头看见那个小孩儿。
小孩儿说：“给你做个玩具吧。”
袁盛嗤之以鼻。
“你个人，都没有朋友，也没有玩具。”
等他再回过神时候，天色已经晚，墙上也没有小孩儿影子。
刚才幕好像只是梦般。
袁盛转过身，失魂落魄地往回走。
其实小孩儿要踹他……也不是不能忍。
他是哥哥，他年纪大点。
刚才咬他。
下面是不是就要开始吃人？
袁盛心头惶惶。
小孩儿倒是满不在乎，拽着墙上藤蔓，吭哧吭哧，小短腿儿蹬两下，脚还踹袁盛脸上。
就这蹬上墙。
小孩儿说：“你不想做怪物话，那给你催眠吧。刚学，很厉害……催眠，你就忘记你是个怪物。”
袁盛嗤之以鼻。
爬起来就要走。
小孩儿也慢吞吞地爬起来，身量刚好到他肩头。
像个矮冬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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