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
知道自己好不好看呢？
男人点
下头：“哦，那就是不好看。”
说着，男人摘下面具，先是露出下巴，然后高挺
鼻梁，深邃眼窝，斜长且带着
点凶悍气眉。
他露出整张脸。
比照片上来得更要俊美，五官也更显得锐利。
想着男人应该就是袁盛没跑，牧水觉得自己也不用再扮凶，于是决定把衣服穿回去。
面前男人这时候完完全全转过身，他伸出手把攥住牧水手腕。
“成年吗？”男人指腹摩挲过他手腕，嗓音低沉地问。
“袁先生，
成年！”牧水有点不高兴。倒是把手松开，让他先把衣服穿上啊！
好冻！
男人双手把握着推车把手，背肌也微微绷紧，牧水戳上去，手指头差点没折。
不过男人倒是猛地顿住脚步。
他朝牧水方向扭过头。
那张小丑面具乍然在眼前放大，恐怖效果也就跟着得到放大。
几个青年早就跑得没影儿，阵凉风吹过，这条狭窄路就更显得荒凉。
原来不是因为怕他，才往后退。
男人转眼就到牧水面前，然后他就这直愣愣地推着小推车过去。
牧水呆秒，这才看清男人戴面具上，眼睛位置，是用黑漆画出来卡姿兰大眼。
所以面具压根没有挖开眼洞，以供使用者看向外面。
男人自然也就没看见他。
眉宇间填着兽类野性。
不过他不像照片上样，露出张狂放肆又诡异笑，所以看上去，带给人攻击性和压迫感减不少。
男人缓缓睁开眼，琥珀色眼眸里，绽放着
“胡说八道，没成年。”男人慢吞吞地说：“不要小孩儿，养小孩儿很难。”
牧水才不跟他计较谁养谁问题：“您能摘下面具吗？”
男人歪头问：“你好看吗？”
这个问题可难住牧水。
好看吗？
牧水放低声音，问：“您好，请问您是袁盛先生吗？”
话音落下，牧水还打个哆嗦。
冻。
“你是谁？”男人开口，嗓音低沉，让人联想到大提琴音色。只不过他声音里掺丝嘶哑。那大概是坏根弦大提琴。牧水心想。
“您好，将要担任您监护人。叫牧水……”牧水将当初对着齐星汉说介绍词，对着眼前男人又说遍。
这条路大概是男人已经走过无数次，所以他才根本不需要用到眼睛。
牧水只好抱紧外套，赶紧跟上去。
但男人腿长，哪怕是迈得不紧不慢，也渐渐和牧水拉开距离。
牧水只好变走为跑。
等到跑近，牧水抬起手指戳戳男人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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