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别管……”那头
声音依旧模糊。
牧水有点着急
，高举着手机，在角落里转个圈儿，找信号。
他才刚
转，就扭身对上道目光。
齐星汉站在不远处，身上还穿着戏服。是件白色衬衣和灰色长裤，衬衣半染血，整个人都如笼在沉沉阴霾中。牧
“资料上怎
说？”
牧水站起身，避开任菁菁，自己走到角落里，低声说：“资料没有问题，大概就是描述下他病症。”
“他病症？他病症你根本不解！不是单单从资料上就能看出来！艹他妈徐永槐，整个研究院上上下下，包括辗转多少医院……都他妈拿齐星汉没办法事儿，怎敢往你怀里塞？你才多大？你他妈自己还是个小孩儿呢！”
那头男人，张嘴喷起来，怒火根本就刹不住。
“你知道他在研究院是个什样患者吗？没有人敢接手。他就是个……就是个怪物……像他这样，全国才多少例？不超过十例……”
任菁菁看着他拿出手机，说：“真奇怪，你是齐哥监护人，但还用这老旧手机……”
牧水没理会她，背过身去，接通电话。
电话是他老师打来。
“你在哪儿？”那头传来嗓音低沉，还带着丝焦灼不快味道。
“老师，在剧组……”
迎。
老师没骗！
牧水手捧着汤盅想。
他正小口抿着汤喝时候，任菁菁又过来，任菁菁歪着头说：“齐哥演得好吧？”
牧水点下头。
“……你赶紧回来。”
牧水有点无措。
这是他接手第个病人，这才是第二天，就要惨遭行医生涯滑铁卢吗？
“回来…………另外……”那头男人声音突然变得模糊。
牧水拍拍手机。
“研究院把齐星汉塞给你？”
牧水听出老师语气不太对劲，他弱声应：“是，老师，怎？”
“赶紧回学校！”那头声音都夹带上丝气急败坏味道。
“研究院那边是怎跟你说？怎跟你说齐星汉这个人？”
“他们给看资料……”
他虽然不太看电视剧，但基本鉴赏能力是有。个人演得好与坏，眼就能分辨出来。走入镜头齐星汉就好像变个人，他那张平静而淡漠面孔上，终于多丝活气。跟捏泥人样，他得心应手地塑造着不同人物表情。
很厉害。
“你说骗你，那如果齐哥骗你话，你能看出来吗？”任菁菁笑嘻嘻地问，丝毫没有被戳穿脸红。
“能。”牧水认认真真地道：“能辨别。”
牧水话音刚落下，他手机就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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