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等等，为什
还是有种不太好
预感
不仅没哭，还不怕他。
程粤怒极反而有几分想笑。
他甚至不得不承认，少女嗓音竟然是清泠泠，格外动人。
江簌接着唱：“从未拥有赤诚胸怀也不欲故作慷慨……”
有点儿意思。
这今天要不有个好收尾，他就再也别想在程总面前露脸
。
江簌歪下头。
咦？
程粤不生气吗？
她目光轻飘飘地从他眉眼上掠过。
她是想死吗？
主持人和平台老板，
个脸色赛个青。
完。
现在是直接从台上跳下去好呢？还是跳下去好呢？
其他练习生和导师也都傻。
紧盯住屏幕，江簌腮帮子微微鼓，像是塞两个小汤圆进去，她眨眨眼，紧跟着段大部分国人都熟悉调子响起来。
【妹妹真可爱】
【？？？】
弹幕陡然间来个百八十度大转弯。
【妹妹你清醒点啊！今天是怎回事啊？】
程粤眼底掠过道光华，眉眼阴沉又锋锐，指骨略用力收得更紧。
这刻，他竟然觉得少女，好像彻底从过去躯壳中脱离出来。正如她唱词般，有种不顾他人，自坦荡肆意傲。
主持人长吁口气。
平台老板终于重现笑容。
【妹妹唱得还是很绝！】
哦，是生气。只是阴沉沉情绪都揉在眼底。
江簌咂下嘴，想想，说：“好。”她放下唢呐，还弯腰慢条斯理地把拉链拉好，然后才站起身，从主持人手里接过另个麦克风。
她还是紧盯着程粤，轻启唇：“开口自有飞鸿在或是燕雀之才……”
她嗓音清且亮，只是开口，依然是那股子漫不经心、冷冷淡淡劲儿。
连那张精致描绘过面容，也顷刻间变得叫人不敢逼视起来，刹那间，光华皆聚在她身上。
赵秋赢将手指攥得尤其紧。江簌不会无缘无故这样，她和程粤有什矛盾？
练习生们脑中只恍恍惚惚冒出个念头：艹，原来是真啊，江簌原来真讨厌程总啊！靠！也过于耿直啊啊！
主持人还不想死，她抹把脸，低声说：“江小姐这个曲子呢，哈，蛮特别哈，但是有点不太适合今天场合呢。要不……换首歌。呃，也不用吹奏什乐器。不如清唱吧？”
平台老板：“对！咱们换首歌！”
可不得换吗？
【靠靠有那味儿！】
【这特不是老家送葬时候吹调子吗？】
【真就尼玛《曲响，布盖，全村老少等上菜》呗？】
【唢呐响，爹妈白养。恍恍惚惚红红火火】
这时候台上程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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