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宵反复告诉过自己无数次,切都是最好安排,可每次想到少年时霍阑,都依然压不住意难平。
霍阑没想到他气是这个,身体渐渐回暖,试探伸手,慢慢揽住
梁宵身上发着抖,这些天积攒压制着压力和牵挂忽然轰轰烈烈讨伐上来,混着无数不甘、怨愤和意难平,再压制不住,全无章法倾泻而出:“凭什……”
霍阑周身冰冷,胸口涩得发紧。
他不敢说话,也不敢再多做动作,小心护着梁宵靠稳。
梁宵彻底绷不住:“他们凭什这欺负你?!”
霍阑怔怔,抬头看着梁宵。
“别哭。”霍阑嗓子也跟着哑,低声,“知错。”
梁宵彻底没脸,用力吸鼻子,强词夺理:“没哭。”
霍阑说什都应,点点把梁宵藏进怀里,掌心遍遍细细碾过脊背,顺抚着轻声点头:“嗯。”
梁宵哽声凶他:“有没有人心疼?”
霍阑轻声:“有。”
去:“不准进来!”
门外磕碰着响几声,重归寂静。
梁宵担惊受怕这多天,昨晚宿悬着心没能睡着,今天尽力稳住赶回来,好不容易把人点点抱着哄着领出来,点都没想到会在这步出岔子。
梁宵气得打哆嗦:“没人心疼是不是?啊?!”
霍阑轻悸下,侧过头避开视线。
“你做错什?凭什不喜欢你?凭什扔下你个人就不管,凭什不好好对你?”
梁宵嗓子哑得几乎出血:“你本来不用这样,本来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能掐着按在门上亲……”
如果不是直没被亲人真放在心上牵挂过,霍阑也不会养成现在脾气。
不会永远逼着自己做不想做事,不会再难受也不肯告诉他,不会疼到极限就只想着躲起来。
不会为不伤到他,就毫不自惜地折磨自己。
梁宵吸着鼻子训他:“谁?!”
霍阑静静,闭下眼睛:“……梁先生。”
梁宵眼泪啪嗒啪嗒地掉,怎都憋不回去,被自己气死,晃悠悠蹦下来就要去浴室。
他体力早彻底告罄,踩着棉花晃两步,被霍阑追上来,牢牢抱回臂间。
梁宵原本以为这件事不用靠生气、靠着好好解释互相疗伤就能点点渗透解决,这会儿却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住。
梁宵觉得必须狠狠训顿才能给他长记性,点不心软,把人不由分说拽回来。
湿热水色砸在手背上,梁宵疾言厉色凶他:“哭也没用,不准哭!”
霍阑抬臂,把他拥进怀里,轻轻吻上他淌下来眼泪。
梁宵铜铃似瞪半天霍阑,皱紧眉,照自己脸上抹把:“……”
梁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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