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宵没想到他竟然真写,脸上热,有点儿不好意思,咧下嘴角:“也――也不着急……”
“对。”梁宵忽然想起来,“给你礼物拆吗?”
霍阑这些天还能忍得住,没舍得动,摇摇头。
霍阑点头:“没什事。”
“那就好。”梁宵松口气,“追思逝者是为让们向前走,你必须活得好,才对得起他们。”
霍阑听着他本正经地讲道理,忍不住抬手轻轻碰下屏幕,点点头。
“今天特殊,想想这些也没事儿。”
梁宵笑:“想想吧,明天就不准想,明天只准想《有关<岁除>中云敛角赏析与讨论(二)》怎写。”
梁宵看着他老老实实说什应什,心里先软,声音放轻下来:“没说你……说。”
梁宵自打重新遇着霍阑,轻伤不掉眼泪这条线就没再能遵守过,吸下鼻子,挺不好意思:“矫情,刚才光是想想你说,就跟着难受。”
霍阑摇摇头:“怪。”
“不怪你,本来就该提前计划来着。”
梁宵摇头:“说是不吉利,万真遇上什意外――”
子,梁宵是见过。
原本每天叫他起床人,无知无觉昏睡着,怎叫都叫不醒。身上烫得人不敢碰,晃得狠就软软滑下来,靠在他肩上。
……直到几年后,当时见到情形依然构筑他大部分深夜惊醒噩梦。
梁宵没再回想,深吸口气清下嗓子,笑笑:“不说。活得好好,说这个干什。”
梁宵训他:“点都不吉利。”
霍阑原本还认真听着,闻言怔怔,唇角跟着轻抿下。
梁宵看他神色松缓,也跟着放不少心,把手机挪得更近点:“听见吗?”
霍阑点头:“听见。”
梁宵难得过把瘾:“什时候交上来?”
“很快。”霍阑说,“还在写。”
梁宵说到半,忽然顿下,想明白是怎回事:“你……是去看你父母吗?”
今天清明,剧组还特意发青团鸡蛋,拍摄进度也减不少,他才能这早就来撩拨霍阑。
梁宵从小到大孑然身,几乎忘这天还要扫墓,这会儿才忽然想起来:“怎也不和说声?”
霍阑本能地不愿拿这些事烦他,怔下,解释:“没什事,只是来洒扫祭奠……”
“那也该叫啊。”梁宵想到霍阑个人来看意外过世父母,就忍不住皱紧眉,没再跟他打趣胡闹,“还……顺利吗?”
霍阑安安静静垂眸,听着他训:“嗯。”
梁宵:“矫情。”
霍阑轻声:“嗯。”
梁宵:“为赋新词强说愁。”
霍阑点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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