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宵微抬着头,眸光茫然。
他刚发热,这会儿才隐约退烧,额发被甩得微微松散,叫薄汗沁得微湿,零星沾在额间。
霍阑抬手替他拂开,仔仔细细、格外小心地吹口气。
梁宵不太清楚他在干什:“霍――”
霍阑阖眸,吻上他额头。
为开解自己,还要替个吃醋对象说好话。
梁宵被霍阑勾着想起心事,不小心说多,这会儿冷静下来:“他想干什是他事,不管,您想――”
霍阑握住他手臂,将他圈进怀里。
梁宵被他环住,心口跳,下意识摒呼吸抬头。
霍阑垂眸,瞳光倾落在他身上。
梁宵想半天,没忍住笑,轻轻叹口气:“也不知道他现在怎看,想对干什。”
说不定想捅他。
个玩弄别人感情小野omega。
梁宵绝不承认自己这坚定,说不定大部分原因其实是不想重复少年时背书噩梦:“他估计恨死……”
“不会。”霍阑说。
,也不全然是怕霍总把人家冻上。
梁宵本能不愿意让对方知道,自己当初跑究竟是怎回事。
要做什是他自己选,救人也好,差点没命也好,当初小梁宵有无数个反悔机会,抑制剂就在手里,不是身不由己。
他当时只是觉得,这好人……就应当直这好下去。
坦坦荡荡,干干净净。
当年小梁宵就已经很重视自己脸,磕破额头,担心整整个星期会不会破相。
他实在没办法,去霍氏所属医院要不会留疤偏方。
小梁宵敷药倒是很积极,不用他帮忙监督,每天自己蹲在卧室里,对着镜子连仔仔细细敷好几天。
没留下疤。
霍阑阖上眼,压下眸底激烈翻涌。
梁宵怔怔。
霍阑迎上梁宵目光:“他――”
霍阑怕他会跑,用力阖下眼,无声攥紧拳,没再说下去。
梁宵动容:“霍总。”
梁宵握住他手:“您……不用这样。”
没必要再背负份沉重到关乎性命真相。
“过去就过去吧。”
梁宵很感慨:“真再见到他,肯定拔腿就跑,有多远跑多远。”
霍阑:“……”
霍阑承认话已经到嘴边,艰难咬碎吞回去,沉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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