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煦咬牙切齿地说:“可是……你为什也会重活?你死?你什时候死?为什会死?谁杀你?”
顾雪仪心说也想知道呢。
“没有人杀,觉醒来,就是这样。”
“不可
那头却沉默几秒。
顾雪仪顿下,叫另个埋藏在记忆里,其实已经有点模糊名字:“……盛长成?”
“……啊。”那头干巴巴地应声。
顾雪仪抬手揉下眼角,以确认自己并不是在做梦。
“是你啊……”
这名字听着特别没气势,跟肾虚似。
他有点后悔这张嘴介绍自己。
顾雪仪应声:“嗯,有需要再联系吧。”
然后挂断电话。
但那头男人对着她说那句奇怪话,被顾雪仪记在脑子里。
盛煦浑身肌肉绷紧,把桌上茶杯都打翻。
惊得周围人齐刷刷看过来。
盛煦转动身下椅子,转个身,背对众人。
他身体微微下沉,同时也压低声音,从喉咙里点点挤出来:“你怎能结婚?”
顾雪仪:“……”
电话?”
旁边警察说:“宴太。”
乍然听见这句,盛煦还有点不习惯,他皱下眉:“顾雪仪?”
警察点头:“是。”
盛煦伸手:“电话给,来说。”
盛煦装满肚子话,但到嘴边,就变成声冷哼:“哈?是不是早忘!”
“还是记得些,你打同窗,还是去善后……”
“你就只记得这些坏?”盛煦猛地推开椅子,大步走出去,最后选择站在空旷地带。
“还记得你病时候,拽着袖子说不想死。”
“……”盛煦咬咬牙,揉下眼眶,又酸又胀:“所以现在没死,活。”
她习惯性地先上网地搜下,没有搜到这个名字任何相关信息。
不过对方口吻,倒是让她感觉到有丝熟悉……
就在顾雪仪仔细回忆时候,她手机又响起来。
顾雪仪低头扫眼,还是警局号码。
她接起来。
“你是谁?”
盛煦急躁地又转个身,然后正正对上周围打量目光,个个还都竖起耳朵,满脸都写着八卦。
盛煦:“……”
“是负责调查红杏案。”盛煦这才恢复点理智:“叫盛煦。”
说完,他又觉得挺奇怪。
男人递过去。
“喂。”盛煦应声。
“曾友珊在米国,克里夫集团哈迪斯先生家中。”顾雪仪淡淡道:“如果需要遣返,这边会配合。”
她声音,比采访视频里声音,要来得更清晰,更耳熟。
那是已经深深烙在骨头里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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