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心里忍不住嘀咕,太太要这个东西干什?
纸墨笔砚很快就送来。
顾雪仪扫眼。
不算差,但也不算好。也并不是不能用。
顾雪仪捏住墨条,加入清水,悬腕在砚台中慢慢研磨起来。
宴文嘉按住思绪,抬头看向经纪人:“不想。”
他可以流血,可以疼痛,但要他嘴上认输示弱是不可能。
经纪人声音下全被按在喉咙里。
当他触到宴文嘉目光,就知道他是认真。
面前过分俊美青年,好像有哪里变,但又有点说不上来是哪里变。
顾雪仪突然转过身,从桌上抽出条皮带。
“现在先教教你基本道德。”
“咻”声。
宴文嘉躲躲,但她手法太巧妙,他闷哼声,被抽在下巴上,他死死咬着牙没再发声,跟着摔下去,在桌子上磕脸。
要不是顾雪仪从后面提把他领子。
宴文嘉玩儿起命来惊天动地,挨起打来悄无声息。
“人要找死方式有千万种,不给别人添麻烦是基本道德。你觉得生命无趣,想要找到活下去意义,不应该是这样去找……这样你辈子也找不到。也许有天,你就真死在某个丛林里,某个沙漠中,某个悬崖下……所有人只觉得松口气。没有人会缅怀你。这就是你想要结果吗?”
“有些人死,他们称得上是活过。有些人死,那就是只是死。剥下宴家外衣,你算什?”
顾雪仪不急不缓声音落下时,宴文嘉正盯着她背影,脑子里不受控制地想,明明清瘦身体,又怎能在跳伞时候爆发出那强大力量?
宴文嘉觉得胸口被什堵住。
女佣见状,连忙
经纪人抬手抹把脸,麻木地想,可能就是脸肿带来错觉吧……
顾雪仪结束天笔记本学习。
她走到门外:“给准备套笔墨纸砚。”
她还没能完全习惯这个时代用水性笔来写简体字方式。
女佣面露丝惊讶,但很快就下楼给顾雪仪找去。
宴文嘉就真该死得轻易又荒谬,比把鸿毛还要不如。
正襟危坐在椅子上宴文嘉,慢吞吞地动动眼睫,将顾雪仪话又在脑子里过遍。
想要找到活下去意义,不应该是这样去找。
那应该怎样去找?
“原哥您真不再想想吗?”经纪人聒噪声音在耳边喋喋不休。
他慢吞吞地消化顾雪仪话,越是反复放在大脑中消化,越是有种密密麻麻刺痛,扎在他身上。
这是要结果吗?
算什?
算……
没等宴文嘉从丧气、压抑中挣脱出来,找到个明白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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