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他打电话来问责,怎通电话打完,点出气畅快感也没有?
秘书等到他挂电话,弯腰问:“您真要到宴家拜访吗?”
“嗯。”
“下午三点您看怎样?重新排下您行程。”
“嗯,就三点。”江二掐灭指间烟:“宴总杳无音信,也正好该去宴家看看。”
也就是拿手去按压,江靖才会疼得龇牙咧嘴。
“是。”这头顾雪仪垂眸应声,丝毫不露怯。
这下电话那头江二愣住。
顾雪仪竟然就这承认?
是该说她胆大,还是她压根就没将江家放在眼里?
宴文柏站在那里动也不动。
少年仿佛长成座坚硬雕塑。
顾雪仪见他不动,倒也不和他多费口舌,直接伸手夺过听筒。
宴文柏猝不及防之下,竟然没能抓住。
反倒是顾雪仪光滑温热手指,擦过他手掌,宴文柏惊得整个人都僵硬。
先生这急着找上门为他出气?”宴文柏也毫不客气地开起嘲讽,拉足仇恨。
“宴四少!”江二在那头厉喝声。
顾雪仪从楼上走下来,刚刚好听完整段对话。
宴文柏还是太嫩,完全没有能独立处理麻烦本事。
她想也不想伸出手:“听筒给。”
这头,宴文柏却有点激动。
他把扣住顾雪仪手腕:“你怎就承认?你就不怕他找你麻烦?”
宴文柏身高足有米八五,顾雪仪不得不抬眸看他。
“所以你就想替揽下?”顾雪仪道:“那鞭子没有白抽。有长幼尊
“那少不得要上门拜访下。”
“恭候。”
江二噎噎。
也不知道顾雪仪表现出来是真镇静还是假镇静。
那头江二挂断电话,但心底却总觉得不是个滋味儿。
“是顾雪仪。”她直接当地对着电话那头道。
那头顿顿:“宴太太,你打江靖?”
他之所以会问遍,是因为有人言之凿凿地说,顾雪仪打江靖。宴家人打江家人,没摆到明面上,那也就是小孩子打架。可摆到明面上,就等同于将江家脸面扔到地上,那当然不能轻易姑息。
可怪也就怪在这里。江靖竟然说自己没挨打。
让家庭医生检查他身上伤,表皮上并没有什明显伤痕……
宴文柏乍然听见背后女声,他表情僵僵,转过身,手里听筒攥得更加紧。
给顾雪仪有什用呢?
她能下得去手揍江靖,……可江二不样。她……她说不定会怕。对,她会怕。她怕,就会露怯,就会丢宴家脸。
就是不想让她丢宴家脸!
“宴四少。”那头又次传出江二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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