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亦脸上最后
点血色也淡下来。
他往后退
半步，看着林间撑着胳膊坐直，拿过手机。
钱被原封不动转回给他，林间拿过笔，在新
转让合同上签自己名字。
时亦手臂微绷，从他指腹下轻轻转开。
林间没再试，抬头看着他，伸手碰碰他眼睛。
“样。”林间说，“
同桌也是人啊。”
时亦扶着桌沿，胸口起伏两次，重新站直。
“说好。”
时亦收回视线，把合同推过去。
“神经衰弱。”林间说。
时亦怔下。
“免疫力降低，注意力不集中，严重疲惫感。”
林间给他背：“不明原因持续性疼痛，头疼，肌肉疼，关节疼，多梦，睡眠障碍。”
对吗？”
时亦肩膀绷下，又把合同往他面前推推。
“问过于老师。”林间说，“笔译需要注意力高度集中，翻译个小时，对精力消耗差不多相当于电竞打局决胜局。”
“林间。”时亦叫他。
“专职不超过八个小时，兼职不超过三个小时。”
林间声音很轻：“保护你，保护林女士……不算数，是吗？”
“不是。”时亦说，“——”
林间没再打断他，停下等着他说。
时亦张张嘴，喉咙忽然不太能出声，抬头看着他。
林间按着胃，靠在椅子里坐会儿，放开他手。
林间：“抑郁倾向加重。”
“和正常人不样。”时亦蹙眉，“——”
“有什
不样？”林间问。
时亦看着他。
林间朝他伸手，看着男孩子走过来，握住他手攥住，伸手去测他脉搏。
林间看着他：“多要撑不住。”
时亦没说话。
程航只知道时亦在瞒着林间做这个，不清楚他工作量，眉峰也皱起来：“于笙知道，还让你这干？你——”
“没事。”时亦说，“不累。”
程航用力按按额头，看他半天，把要说话全咽回去，重重叹口气：“你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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