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不是这个意思。”
程航看着他：“知道你难，林间，这是个死局，们都知道。”
心理咨询在这种事上能提供
帮助简直微乎其微。
程航坐下来，尽力让自己不那
像在说没用风凉话，放缓语速：“是说，再重复
次这种事，你会撑不住。”
程航：“没人撑得住，太绝望
。挣不脱也爬不出去，所有努力都功亏篑，怎走都绕回原点。”
时亦还在跟门较劲，又加点力气，终于把被踹得歪歪扭扭拉门彻底扳回进滑轨里，上头又不稳当地滑出来。
林间看会儿，转过来：“妈，看眼合同。”
林女士轻轻点下头，回里屋，把当初盘下来店合同拿出来。
林间看着受让方名字，闭下眼睛：“明天去找找，看有没有人愿意接手，把店尽快转出去，您跟时亦先走。”
“林间。”程航皱紧眉叫他。
程航语塞，捡着什说什：“那就……那就凑钱，先把他们糊弄住……”
“这次给，下次再要。”林间说，“随便找个借口，下次是人渣住院养身体要五十万。”
程航愣半晌，眼里光点点暗下去，闭上嘴没再说话。
“他活着们就跑不，也不能跟他同归于尽。”
林间站阵：“妈在，——”
林间重复。
时亦摇摇头，转回去想把螺丝拧下来，被他弯腰径直握住手臂。
两个人好像都没用力气，又好像谁都不准备松劲儿。
程航看得心惊肉跳：“等等等会儿，现在咱们该齐心协力想办法，不该内讧……”
“想什办法？”林间问。
林间转过头，看着还在跟门较劲时亦。
“们都知道，们起想办法。”程航说，“你先看看，能帮你
林间没回他话，继续说：“留几天，处理下。学籍那边万老师应该能帮忙……”
“林间。”程航打断他，“再难们也得想办法，不能再走。你这走下去也没有逃出去天，就是重复以前——”
“要捅他吗？”林间问。
程航梗住，扶着桌子稳稳。
林女士握着儿子手，裹进掌心，用力攥紧。
男朋友也在。
同桌在，小书呆子在，家里小朋友在。
他看看时亦，平时说顺词忽然卡在嘴边上，没能顺利说出来。
……
什都说不出来。
程航滞住，张张嘴没出声。
“报警抓不。”林间说，“找学校没用。”
程航忍不住：“那就——”
“守着，来次打次，影响学校形象周边风气。”
林间看着他：“不守着，让他们来闹，影响治安危害学生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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