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间叹
口气，拎着袖子挪开他
手：“植树节，学校放假让
们种树。”
程航总算放点儿心，点点头吃两口：“不对啊，你在这儿待到五
，这
多天防风防沙防护林都种完吧？”
“后面归后边儿。”林间说，“们体育生集训给两个月假，嫌累懒得去，跑回来偷懒。”
程航皱皱眉：“静姐相信吗？”
林间没说话，往章鱼小丸子铁板上倒好料，等着稍微成型就挑着翻翻。
林间抬头。
程航看着他：“你问题是来源于外界,没法通过专业技能来解决这个来源，来源不解决，你懂得道理再多也没用。”
林间靠在椅子里看他阵,没说话，转头看看门外,站起来走到柜台前。
到中午饭点儿,有下课学生三三两两往这边来,买点儿饮料小吃溜达着去食堂。
有说有笑，手里拎着帆布袋或者书包，有肘间夹着课本，边排队边吐槽哪个老师念ppt念得毫无感情,哪个教室窗户正朝着太阳，快中午太阳晒得人能当场昏厥。
人间噩梦。
程航挺能理解他这个噩梦,拍拍他肩膀，灌两口咖啡。
林间看他两眼。
“看干什？喝又不是你家——”程航抬头看眼，“是你家咖啡。”
林间：“……”
林女士信不信不重要。
他其实直觉得林女士什都知道，他根本什都没瞒住。
不然也不会在火锅店时候开就开到那晚，新店这边他顾不上，不能总过来，但只要看眼卸货账本跟每天客流量，就知道天做下来要有多辛苦。
但林女士从来不跟他说，问就说特别轻巧。
给他攒学费存折最近连他都找不着，也不知
程航跟着他来回绕圈，见缝插针地问：“你是怎跟静姐说？”
林间觉得他这个称呼有点儿占自己便宜，蹙下眉，给刷卡学生递过去装好关东煮：“说被学校开除。”
程航偷烤肠手瞬间石化：“？！”
“你是不是特别容易被患者骗？”林间问。
“你大爷。”程航飞快抢根肠，在盘子上来回沾孜然粉，“林日门。”
程航把杯子挪挪,就着奶盖又喝口：“今天不是来给你做疏导。”
林间扬下眉，咖啡勺在指间转两圈，重新落进掌心。
“真不是。”程航抻个懒腰,“没圈套，也不是骗你放松下来再跟你聊天儿。”
林间笑笑：“说也行，现在不听也没什事儿干。”
“没什可说。”程航说,“知道你现在是根绷着弦,知道你稍微绷不住就断,知道你现在这样不对劲特别不对劲,可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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