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亦放下笔抬头。
“间哥呢？”梁见指
指他身边
座位，“是有事儿吗？”
时亦点点头，抬下手又放下，拿过来张纸条：请假。
“噢噢。”梁见飞快点头，瞄
眼不远处李磊，隐秘地皱着眉头做个口型。
时亦看看没动静手机，放回桌膛里，重新低下头。
时亦抬起空着手臂，覆在他背后，轻轻胡噜两下。
“
能出来，你信。”林间说，“信，时亦。”
“信。”时亦说。
“也能保护好你跟林女士。”林间说，“你们两个，咱们家，都能保护好。”
“什
都不会变，什都不变，都能好好。”
袖套这玩意儿怎可能单只卖。
林间清下嗓子，想从容而不失沉稳地绕开这个话题，小书呆子已经轻轻点两下头。
林间张下嘴，看着他帮自己把袖套戴好，脱下外套，丝不苟地把剩下那只套在自己左胳膊上。
说不清什念头，只知道胸口丝丝拉拉地疼。
他喘口气，看着时亦帮自己把袖口拉下来扣好，低着头认认真真地整理，眼眶忽然就涩得撑不住，仓促闭上，把人扯过来抱住。
看着他低头解自己右边袖口：“书总——”
时亦抬头看看他，从那个袋子里翻出来两片医用夹板，拿过绷带。
“不用。”林间说，“过几天就好。”
时亦像是没听见，低着头帮他把夹板固定好，圈圈裹上绷带。
林间蹙蹙眉：“小书呆子。”
梁见跟李磊隔空交流半天，鼓起勇气拿笔戳戳他笔袋：“二当家，二当家。”
时亦脾气其实比看上去要好不少，这被他烦也没什反应，重新抬头。
“你——”梁见咽口唾
林间：“螺旋爆炸超级无敌好好。”
时亦沉默会儿，点点头：“嗯。”
林间胸口绷紧，喉咙里用力咽下，把眼泪狠狠逼回去，收拢手臂。
第二天，林间跟老万请个假，找人去给林女士店里安监控。
周六课通常都松，梁见睡足觉，探头往门外看好几眼：“二当家。”
时亦跟着晃下，控制着力道，轻轻伏到他肩膀上。
“小书呆子。”林间说，“什都会好，是不是？”
时亦点点头。
“坏也不怕，都能修好。”
林间闭着眼睛，不知道是说给他还是自己听：“都能好，早晚都能。”
时亦肩膀轻绷下，没说话，系上绷带，又翻出个挺酷黑色系针织暗红花纹袖套给他。
林间还没等开口，对着那两只毛线袖套愣少说有半分钟：“情侣吗？”
时亦愣下。
林间：“……”
嘴可能有他自己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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