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航听见消息,假都没请就跟着路开车杀过来,被他拦在楼底下,自己上楼。
“说话!”时父最受不就是这个儿子闷着头声不吭架势,“耍给谁看?收拾东西去七中!”
“孩子也不容易。”时母被说得有点犹豫,“要不别去封闭高中?那边毕竟是军事化管理,小亦病还没好全……”
“之前不是都说他好吗?不高兴怕吃苦就犯病?”
时父火气彻底压不住,巴掌打下去:“自己说要来河高,三次考试共
于笙曾经问过他,想不想托关系抹掉处分。这个问题是不是于老师在考评或者测试他,他不清楚,但也不想。
做过事他认。
这也是他过去,和所有伤跟疼跟绝望起,曾经确实发生过过去。
他认,也愿意承担因为这个处分造成所有后果。不能保送,不能进省队,这些是十七岁他为保护停在十三岁自己付出代价。
这个代价他认。
时亦轻轻偏下头,理解几秒钟,点点头。
师生拔河短暂告段落,林间被老万拖到走廊,带上门,贴着门缝往里屏息凝神地看。
老万也想看:“林间同学。”
“林间同学需求比较强烈。”林间压低声音,“您能接受转播吗?”
老万想想,配合地点点头,弯腰守在他边上。
天没等到,下意识抬头,目光忽然凝。
老万也看着时父身后,站起来:“时亦同学……”
时亦牢牢钳制着时父手臂,肩膀格外锋利地绷着,垂着眼睫,像是没听见老万话。
林间蹙眉,几步要过去,被老万抬手拽住。
早自习过后是河高例行晨会时间,办公室里没有别老师,老万拽拽林间,拉着他往外走。
但并不意味着他也愿意让这些被次次大张旗鼓地抽出来,挥在手里、扔在地上。
从开学起他就在担心这天。
他尽力,没打架,没请家长,甚至连成绩都在有计划地稳步提高。
能做都做,不再惹事,不再添乱。
甚至连这个家都还回去。
时父怒吼声从门缝里钻出来:“……像个什样子!”
……
时亦低下头,看会儿桌上那几张纸。
他档案。
已经被不讲道理地撕开好几次,有他休学记录,他评语,还有他处分通知单。
现在就贸然让时亦跟家长再接触,程航甚至都不在。林间无论如何也不放心,眉峰不自觉蹙紧,依然站在原地。
老万挺坚持,力道缓慢持续地把他往外拖。
“小书呆子。”林间叫他。
时亦对他声音有反应,跟着抬头,视线也转向他方向。
林间指指:“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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