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林间晃
下神，点点头，“是要写字吗？写什
都行。”
时亦嘴角抬起来，靠着他
胳膊借个力，在那张被粘好便签下头写几个字。
小书呆子拿笔其实有点儿问题，不太标准，手腕会握着笔折过来，从边上几乎看不见写出来内容。
林间等几秒，实在忍不住，转过来侧头扫
眼，耳朵轰声烫出新温度。
时亦写完最后笔，撑着胳膊坐回去，飞快翻开练习册沉浸回题海世界。
林间愣愣，拿过胶带纸给那张便签封个边,仔细贴在语文书扉页。
便签纸有点薄，稍微不小心就掀起来个角。
他贴下去时候格外小心，先拿胶带粘上边，还特意用掌侧摩挲展平好几遍。
时亦看会儿，伸手帮他把，摇摇头。
林间把便签仔细粘好，好奇抬头：“那是什？”
时亦这种学霸从来用不着重点,林间心二用,飞快勾勾画画，单手展开纸条。
小书呆子给他画个简笔画。
大概是因为终于解到他们家毫无拯救希望艺术天赋，画得格外简单,非常没体现出那天那张素描基本功。
但线条还是藏不住简单明，几笔就勾勒出来只毛绒绒小猫。
躺在地上,肚皮朝上,怀里抱着个毛线球。
为帮同桌准备好这次兼职,林间这周都没闲下来。
“不用送花。”
时亦记两行笔记，及时按住同桌手：“正常去就行。”
“第次，有点诚意好。”林间有点儿遗憾,退出订花界面，“于老师需要足浴盆吗？”
时亦：“……”
林间炸会儿，
“回礼。”时亦说。
林间愣下：“什回礼？”
时亦没说话，握着笔够过去。
林间看着他同桌小半个身子都靠过来，下意识抬手接把，看着时亦笔悬在他语文书扉页上。
小书呆子没立刻落笔，黑亮眼睛迎上他视线，安安静静画个问号。
……
可能是他同桌对毛衣织好没有暗示。
林间前两天刚催完进度,挺笃定，拍拍同桌腿：“放心，快好。”
时亦微怔：“什？”
“不是毛衣吗？”
林间同学被没收手机，趴在课桌上,挺忧郁地叹口气。
时亦看他会儿，压压嘴角，扯张便签写写画画递过去。
“
同桌试图用传小纸条来安慰。”
林间更忧郁地接过便签：“而居然真被安慰。”
周五课挺放荡,老师也知道同学们心不在课堂,拿划重点吊着这群学生最后点儿注意力,坐在讲桌后头用能把整本书都画完速度不紧不慢地往下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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