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不能好好答题，分数高
就会被针对。
考好更不能高兴，不然就会被当成是炫耀。
程航把资料给他
时候，说时亦这样日子过三百七十四天。
三百七十四天，加上寒暑假，加上周末，加上法定节假日。
林间自己都有点儿撑不下去这种幼稚没完没，笑着把卷子塞进他手里，顺手胡噜
遍脑袋：“你有权利高兴啊。”
时亦怔怔：“什
？”
“有权利高兴。”林间耐心重复，“
同桌这好，他想高兴就高兴。”
时亦没太听懂他这句话，睁着眼睛看他会儿。
林间不着急，也没在这件事上头再纠结，捞住他书包：“快走，刚才考试状态还没过去呢，得趁热写。”
时亦跟着笑出声，咳嗽两声，把嘴角弧度往回收收，伸手去接他卷子。
林间攥着卷子往上抬胳膊。
时亦伸手够。
林间继续往上抬。
时亦撑着桌沿伸手够。
看。超酷超冷淡表情跟格外乖坐姿混搭在块儿。
能给他从这栋楼可爱到对面高二那栋楼，直接扎进同个班同个位置。
林间单手撑书桌，轻轻巧巧跳过去，按着他同桌脑袋行云流水地飞快揉搓通，把人整个胡噜进怀里。
“还没好。”
时亦不太想叫他看见自己这个状态，抬手撑着他胳膊：“等下，需要时间——”
时亦抿下嘴角，点点头，小跑两步跟上去。
林间下楼下得挺快，边往下捯着腿，边又分心看看身边小书呆子。
程航给那份资料他已经看三分之二，也差不多弄明白时亦对考试抵触究竟是哪儿来。
与其说是抵触，不如说是潜意识里拒绝。
记忆已经形成足够刻板惯性，已经习惯考出好成绩伴随着就会是冷嘲热讽和倾泻下来恶意。这种惯性不是换个环境、换群人那简单就能解决。
林间往上抬。
……
时亦收回胳膊，看他眼。
他同桌可能是特别想跟他试试谁打架更厉害。
“小书呆子。”
“可以。”林间弯起手臂横在胸口，自介绍，“评委老师好，叫林间，这个姓是妈。很喜欢，但可以暂时先随男朋友姓五分钟。”
“……”时亦就没见过这耍赖，憋半天，还是没忍住笑出来。
林间捞起他同桌从头到脚检查遍，挺欣慰，攥着卷子朝他晃晃：“没写作文，答完两科，回家还得让时老师帮监考。”
时亦目光跟着亮起来：“怎样？”
“简直找回属于王者自信。”林间非常深沉，“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是有能读懂题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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