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
都没有。
林间在
片空茫里撑着走
几步，整个人没吃住劲儿地往下倒，才晃就被他同桌整个抱住。
“没事儿。”他摸索着捞住时亦
胳膊，察觉到小书呆子绷得死硬手臂，“累着，歇会儿。”
他这会儿心跳其实不太快，跳得激烈到能撞破胸口应该是他同桌。
林间跟着他往前迈步。
刚才还以为是眼前气得发黑，这会儿放松下来，视野里黑雾会儿浓会儿淡，他才觉得有点不对劲。
可能是又体位性低血压。
最近睡得少，偶尔也会有点儿头晕，基本都扛扛灌点儿咖啡就过去，也不知道这次头晕时间怎这长。
幸好小书呆子领着他，还不至于找不着道回家。
林间靠在他肩上，放纵着自己胡思乱想，扯扯嘴角低声叫他：“小书呆子。”
“嗯。”时亦应声。
“
没事儿。”林间说，“特别快就好，别担心。”
时亦硬邦邦站会儿，硬邦邦点头：“嗯。”
林间没忍住乐，戳戳小僵尸肋间：“觉得同桌不信。”
林间被自己逗得乐声，按着小书呆子脑袋最后揉两把，胸口蓦地抽疼，低头埋进他肩窝。
时亦贴着他脸，轻轻蹭蹭：“间哥。”
“间哥在。”林间呼口气，笑笑，“切皆有可能。”
“也可以靠。”时亦握住他胳膊，让他靠在自己肩膀上，“可以休息。”
林间怔怔，被他拽着，整个人跟着往前，几乎把重心全交在他身上。
“就歇会儿，没事。”林间实在没力气睁眼睛，握着他同桌
林间擦把汗，想让他同桌再慢点儿走，刚张开嘴，眼前就忽然灭灯。
小书呆子每回断片儿原来是这个感觉。
空，身边全是黑，不是那种闭上眼睛天黑那种黑，是彻彻底底、点光都没有空洞。
他曾经问过时亦，幻视内容究竟是什样，为什会那叫人紧张。
小书呆子回答很可能不仅仅是元素周期表。
挠痒痒这种手段永远是能管用，小僵尸嘴角没绷住跟着抬起来，又飞快抿住，格外严肃地教育他：“回家闹。”
“好，回家再闹。”林间咳嗽两声，压压嘴角，“吃饭去吗？”
小僵尸点点头，很威严：“回家吃。”
“行。”林间点点头，“回家吃，走。”
时亦攥着他手，等他跟上来，才块儿往外走。
小书呆子是长个儿。
这让他靠着，居然都不用偷偷踮脚。
以后要他低头弯腰机会说不定都没多少，想揉脑袋都得抬胳膊。
……
这种欣慰里又莫名其妙有点儿遗憾心态就很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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