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亦靠在栏杆边上，还在想自己是不是忘
什
事，声控灯忽
他点开那条消息，顺着往上翻翻，
条条看完，收起手机。
考试
时候没感觉，这会儿放松下来，疲倦跟潮水样往上涌，站几次居然都没站起来。
也不知道能不能全对。
他已经挺久没这彻底集中精力地答题，其实并没想象中那难，就是累。
边答题还得边跟脑子里时不时冒出来念头作斗争，还得想着电路别接错受力分析别漏项，计算多验算几次不能失误。
手机在书包里，因为考试直关着机。
他摘下书包，摸索几次，翻出来按下电源键开机，翻翻短信。
从来河高以后他手机就直开着免打扰，只偶尔关上过几次，没有提醒，收件箱里已经攒不少消息。
没什用推销，各种补习班密卷补脑口服液乱七八糟广告，程航还在黑名单里时候给他转发各种神经病段子，还有他父母发过来不少短信。
他没细看那些长篇大论，飞快往下翻翻。
意识还想道谢，已经被老董揪着书包拎起来：“你这个学生脑子里都想什，遇着事儿找老师帮忙天经地义，这简单道理都记不住吗？”
……
时亦蹙下眉，没出声。
老董瞪着他，显然不等他答话不松手。
他站会儿，没再反驳，点点头：“记住。”
挺……爽。
他深吸口气，扶着膝盖慢慢使劲儿，重新站起来。
最后那道大题电路分析格外缺德且烧脑，连环套个跟着个，答题时候身边摔笔骂人不是个两个。
他自己脑子里可能也有短路，这会儿说不定电源已经烧，有点儿发烫。
短路。
校信通标志已经挺靠下，上次发过来短信还是上周周末。
这种东西本来是给老师们用来发作业，电脑就能群发消息，主要还是小学跟初中，到高中几乎已经没什学校再用。
他直没退订，隔上段时间就能收到温老师发过来短信。
有时候是叫他们去老师家玩，有时候是那种看就是老师们特别喜欢励志小故事，也有些名人名言之类素材。
暑期没结束时候，甚至还收到快把假期作业补完提醒。
“这还差不多。”老董总算满意，放开他书包，格外豪迈地指楼梯，“行，走吧！”
楼梯间里没什人。
刚才那几个学霸跑好像不是这边，声控灯都没亮，挺安静。
时亦沿着楼梯往下走段，胸口莫名堵着东西才总算点点松开。
他把书包往上背背，深呼吸几次，忽然就不是特别有力气再迈步，靠着楼梯站会儿，慢慢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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